蒋栩觉得自己着魔了。
继昨晚瞎想这俩人关系之后，今天他感觉自己都出现幻觉了。
“是，的确是衍神衣服。”郑意言点头，打消了蒋栩的疑虑。
他站的位置视野更好，没有树枝遮挡，正好能清楚地看到对面台阶上站着的祁郁外套上的雄鹰标志。
季家是滨城本地的名门望族，季衍很多衣服都是同一个牌子的定制款。
在雄鹰标志下，会有自己姓氏缩写——J，以及姓名的首字母。
而祁郁身上那件外套，也是一样的logo样式。
季衍身形188 ，祁郁比他要矮一点。
他的外套套在祁郁身上，袖口略长，明显地oversize，衬地祁郁整个人更显清瘦。
那张脸，好像更漂亮了。
蒋栩回过头，百感交集地朝隔了一个队伍的人看。
身形高大的Alpha此刻正站在队伍最前头，面前站了一个女生。
小圆脸，马尾辫，好像是楼上班的团委孟媛媛。
两人在说话。
估计是在前面的状况怎么处理。
不仔细看吧，就没留意，此刻看过去，蒋栩发现季衍今天身上的外套，跟祁郁身上的那件是同一个款式，只有颜色不同。
这么一对比，两个人跟穿了情侣衫似的。
蒋栩一阵无语，忽然想起昨晚季衍去会所时，似乎是没穿外套。
“这是几个意思？他把外套给祁郁了？”
“他俩早晨没接触过啊。”
郑意言不知道昨晚的事，他下意识以为蒋栩说的是，季衍今天早上把外套借给了祁郁。
他看了一眼这个淅淅沥沥停不下来的雨，嘴角一抽：“衍神现在是道德模范了么？”
“连祁郁这种不怎么对付的同学，都能相逢一笑泯恩仇了？”
“佩服佩服。”
蒋栩：“…………”
在远处两人直愣愣的视线中，段许泽想不注意也难了。他一阵头痛，心说怕什么来什么。
“老大，你渴么？”
两人说了一路的话，被他这么一问，祁郁感觉是有点口渴。
道边有女生拎着奶茶从小店里走出来，说说笑笑，见是祁郁在看，两个人闹成一团。
“我去给你买杯果茶吧？就她们俩拎的那样的，好像加了鲜奶，特好喝。”段许泽边说，边往台阶上走。
说完，不忘回头看他一眼，“老大，你要不要进来挑一下口味？”
祁郁跟着走了进去。
奶茶店叫“果致”，外面雨声不停，天色阴沉，果致里亮了满室暖橘色的灯。灯光融融地映上一整面的告白墙，还有手绘，对面一对情侣正在写字。
做果茶的空当，段许泽随手翻了一张便利贴，“卧槽！”
周放凑过来，发现上面竟然写了“to高一（21）班祁郁”。
下面三个大字：喜欢你。
“瞧瞧，这是什么牌面，”周放被惊呆了。
祁郁长得好看他知道，但也没到随手翻一张，就能看到跟他告白的地步。
他走过去，又翻了几张，看到了七七八八不认识的名字。
明德校园是开放式的，对面就是大学，大学生也会过来，他们留言的可能性要大的多。
“哎，这张，季衍！”周放眼尖地又发现了新大陆，“好了，公认的高二年级两座颜值巅峰都在这儿了。上次张昭还跟我说，初中小妹妹们都喜欢程亦识那样的，你看，这里面就没有程亦识的名字。”
段许泽拿过去，发现这一张上面写的字，要比祁郁那张多。
看得出来是一个女生的笔迹，密密麻麻写了一长串，貌似是讲了一个故事。
什么撞到，之后还送了信纸。
“这还带对暗号的，哎，你说，我们要不要……嗯？”周放给段许泽使眼色，眼睛不住往外面瞟。
这个角度，透过玻璃窗，刚好能看见季衍他们班站在雨幕里。
段许泽秒懂。
周放想说把这张纸揭下来，给本尊送过去。
他赶紧给周放手摁了回去：“别，算了吧。”
他现在就祈祷平行班的人赶紧走，别让祖宗碰到。
祁郁不知道段许泽在想什么，他好奇地凑过来，从他们手里拿过那张纸，翻来覆去地看，“他这个追求者，貌似比我那个要……”
祁郁想不出形容词，手指了指，“你看，这儿还画了一个桃心。”
段许泽顺着他手势看过去，果然。
佩服他目光如炬的同时，段许泽又看了一遍写给祁郁的哪张。这么一对比，是有点寒酸了。
空白的便利贴上，除了顶头那一行小字，下面就三个大字：喜欢你。而且……
“这个妹子的笔迹，很有点霸气啊。”段许泽感慨道。
他试了试，感觉自己都写不出这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