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园,离我们学校不远,有一天下午沈叔叔忘了去接你,你就偷偷跑了出去,到我们学校去找你姐,记不记得这个?”
沈棠摇摇头。
元若莞尔,“你姐读二班,我在一班,你找错了教室,找到我那里,当时我在上自习,老师不在,你不肯走,攥着我的衣角不松手,非得跟着。后来我把你送回家,沈叔叔急得要死,还差点报了警,生怕你被拐跑了。”
当年的沈棠才多大啊,小小的一只,也不知道怎么找过去的,认准了她就死都不放,拉都拉不开。
一想到这些元若就感慨,又说了说沈梨和沈家其他的人。
沈棠一直听着,用帕子擦擦电视柜,当拿起相框时,无端端就意味不明地问:“你想她吗?”
元若当即愣住,俨然没料到这个问题,憋了半晌却不知如何回答。
一会儿,她才说:“你姐很好。”
擦干净柜台面,沈棠放下相框,神色凝重地看着照片上沈梨,许久,说了个深埋已久的秘密。
“她打算找你复合的,准备做完项目就去找你。”
元若沉默,把沙发上的抱枕一一摆好。
沈棠说:“只是没来得及。”
客厅里陷入了沉寂之中,针落有声。
最近总是有人提到沈梨,闻姐,杨何英,连沈棠也这样。元若没有接对方的话,只是说:“都过去了。”
声音很轻,语调却无比认真。
不能陷在过往里,她从来都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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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就是个小插曲,无足轻重。
元若并不会把这些放在心上,过了两天就全身心投入店里的工作中了。
一个多月的暑假过得飞快,八月底,离校的学生陆陆续续回来,大学城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熙攘。
店里异常忙碌,元若每天都是从早干到晚,累得身子骨都快散架。小陈和赵简的轮班作息调成了以前那个,营业时间也是。
与文艺书店的合作十分顺利,元若抽空过去看了一下,那边搞得排场十足,送过去的蛋糕都是翻两三倍的价格卖,分到的钱比她在这边单卖还多。
江听白会做生意,挺有赚钱的法子。这点倒是令元若佩服。
等到新学期报道那天,元若开车送沈棠去学校,晚上又过去接这人。
沈棠抱着一堆东西和一束花出来,身旁还跟着贺铭远他们。这几个人手里都拿着证书和礼盒,似乎是得的奖,不过有花的仅只沈棠一人。
贺铭远他们没跟过来,到了校门口就各自分别。沈棠独自搬东西上车,再抱着花束到副驾驶坐。
元若不由得瞧了眼,随口问道:“同学送的?”
“不是,学校发了奖,里面就有这个。”沈棠说,把花伸过去一些,“怎么样?”
元若嘴角微扬,“还可以。”
“还发了奖金,是赛,名次早都出来了,现在才颁奖。”
今晚早点回家,不再去店里。
回去以后是沈棠做饭,元若有些累就先进房间睡了一觉,她这阵子把自己逼得太紧,连喘口气歇歇的功夫都没有,这一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好在她知道自己会睡得比较沉,所以在躺下去之前调了个闹钟,不会睡得太久。
一个小时后闹钟铃响,差不多就是该吃饭的时候。
元若撑着胳膊起来,摸到开关打开灯,随后就瞧见了床头柜上的花。
——是沈棠得奖的那束,已经被拆开放进花瓶里养着,还加了几根枯枝做点缀。
应该是她睡觉时送进来的。
元若换了身睡袍出去,正正赶上吃饭。
家里有沈棠,什么都不用她做,吃完就去洗澡,然后出来看电视放松。沈棠就在旁边陪着,还给她洗水果倒饮料,过了不久又拿了一张毯子出来让盖着。
这样的待遇真不错,让元若生出了一种不该有的错觉,似乎就这么下去也挺好的。
有个知心知暖的人,能融进你的生活,你也能接受。
接受……元若拢紧毯子,止住了这个念头。
果盘里有无籽葡萄,元若爱吃这个,但是她不吃皮,又不想动。
沈棠把手洗干净,然后用牙签剥葡萄皮,将分离好的果肉都放在碗里,再顺手递给元若。
这人的手指修长,不是男人那种粗粝,也不是小女生那种柔细,就跟手模的手一样,指节分明而好看。她挺有耐心,不慢不紧地剥着葡萄,手上沾上了淡紫色的汁水,指尖润湿,却不脏。
元若忍不住多看了两下,吃着剥好的葡萄果肉。
很甜,也新鲜多汁。
客厅的灯关着,电视屏幕的光照着沙发上,给两个人都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电视剧情有些无聊,反反复复的冲突没啥看头。元若又不自觉地暗暗打量起沈棠来,对方的侧脸轮廓在黑夜中有点模糊,深邃的眉眼别有一股子韵味,她今晚穿的小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