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会做出什么,她怕了她了。
所以,现在,只有让盛如意不知道此事才好。
盛明歌立马道:“把这信换回去。”
“还回去?”小心翼翼偷来书信的丫鬟有些不可置信,盛明歌道:“蠢货!我把这些都记在我脑子里了,只要我明日快她一步不就行了,不还回去你是想要看我打草惊蛇?”
丫鬟被骂得大气不敢出一声,只能再回去归还书信。
这一夜,就在盛明歌的心怀叵测下过去。
第二日,盛明歌早早地就起来,去军营找宣平侯——原本她是想给太子殿下献计,但是盛明歌一想,太子殿下日理万机,她现在去不一定能立刻见到太子。
如果错过了机会,岂不让临安王捷足先登?便宜了盛如意那个贱人,让她嫁得高婿?
她不能容忍。
盛明歌以最快的速度见到宣平侯,一见到便央求宣平侯去面见圣上从陇右调粮,宣平侯震惊地看着自己的二女:“这……陇右拱卫京师,陇右的粮可不能轻易动。”
盛明歌把盛如意的话复述了一通,道:“父亲,现在灾情为上啊。”
她满眼都是忧国忧民,宣平侯道震惊她居然有这般见识,宣平侯道:“可是,调粮来如果结果是好的,为父倒愿意,可如果出了什么事呢?为父是武将,这种事,不便插手。”
盛明歌忍不住跺脚,在这种情况下,她脑子转得前所未有的快:“父亲,您圣眷优渥,您现在就进宫去面见圣上,把这个法子给圣上说,让他自己裁定。他不用这个计策,父亲你也不会在朝臣面前丢脸,他用了这个计策,就是父亲你功在千秋的事情啊!”
“好!”宣平侯被这么一说动,倒也觉得不错。
他欣赏地看着盛明歌:“明歌,父亲没想到你这么聪明识大体……”
盛明歌有一瞬的羞耻,她知道这个计策其实是盛如意的,但她一想到盛如意一个姨娘生的,再一想到盛如意有可能嫁给临安王……
最爱比吃穿首饰、婚姻的盛明歌眼睛都妒红了,她一笑:“父亲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父亲,你快进宫面圣吧。”
宣平侯很快进宫面圣,如愿拿到了调陇右粮食的调令,而且因为昨日发生过动乱,所以,这调令催得非常紧。
陇右离京城非常近,当天下午,装满粮食的车便停在了京城门口。
盛明歌一身华服站在装运粮食的车旁边,武僧在旁边保护着她,她道:“粮食已经到了,大家不要抢,都有。”
盛明歌带着温婉的微笑,她有意扬名,早让丫鬟在一旁道:“小姐,真没想到,您特意让侯爷去求陛下调粮来,今天下午粮食就来了,大家有救了。”
丫鬟朝旁边的灾民重复道:“大家有救了!”
一时之间,感谢盛明歌、感谢陛下的声音不绝于耳,灾民巴巴地等着发放粮食,没有人注意到粮官面如土色。
粮官在众人催促之下,战战兢兢打开粮车,在士兵的保护下发粮……
起初,灾民们捧着碗笑着离开,渐渐的,他们又回来了。
“烂的!是烂粮!”
一个衣衫褴褛的汉子捧着粮疯疯癫癫的出来,他的眼睛居然已经赤红,“烂粮,我们领到的都是烂粮!”
粮官已经全身发抖——他不想来的,可是陛下的调令催得太急了。
“拿烂粮给我们吃啊!我娘都饿死了,你们还拿烂粮给我们吃!”
“啊!粮食!给我们能吃的粮食啊……”
哀嚎遍地,灾民的希望被全部打破……这样的绝望最是令人恐惧,一时之间,他们不要命地朝士兵们冲过去……
首当其冲的是粮官,已经被人按在地上打,就连被武僧护着的盛明歌也被抓花了脸,扯烂了衣服……
这群灾民求生的希望被剥夺,群情激愤什么都顾不得了……
盛明歌的脸火辣辣地疼,被眼前的情况吓得惊叫起来,她的脸已经被抓花……城门口满是动荡。
正在此时,风显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一列精锐士兵,从另一侧闯过来,他没有朝灾民动手,而是手起刀落,砍了所有运粮的人的头颅,鲜血和头颅滚落在地。
几十颗头颅说掉就掉,也震撼到灾民。
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