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体里冲撞,连带着脸上都浮现压不住的笑容,他转头去看身后的情形。突然一阵黑色的飓风迎面刮来,又在即将撞上自己的前一秒,悠然一旋,荡出一个弧度,在选手通道口,徐徐停了下来。
是克劳斯。
克劳斯站定,左脚踩右脚,脱下滑雪板,然后将腿往前一踢,一手一个,将雪板抓在了手里。
很帅的下板动作。
然后头盔也不摘,分数也不看,像是屁股后面有什么在追着一样,快速地离开了。
余乐望着克劳斯的背影,眨了眨眼睛,心情瞬间复杂。
这是……把人气自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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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都不看了吗?
“嘿,余!”又有话筒递了过来,是之前那名身材娇小的女性记者,她努力将话筒递出来,“发生了什么?你赢了克劳斯?他是在生气吗?你现在的心情怎么样,在这项目第一次参加世界杯,就拿到了半决赛的名额?你的计划是一枚奖牌,还是金牌?”
这位记者的提问,让四周围的媒体都很好奇,他们不约而同的也将话筒怼了过来。
“你赢了克劳斯?哦,恭喜你!”
“克劳斯在生气吗?他输给了你,是这个原因才离开的吗?”
“我可以知道比赛的详情吗?克劳斯是怎么输给你的?”
余乐:“……”
摘下头盔,取下护目镜的余乐,对媒体记者们笑了一下:“比赛就是这样,充满了无数可能。抱歉各位,接下来我需要为决赛做准备,有什么问题等到记者会再说。”
如果有记者会的话。
对自己目前在这个项目的实力有着明确认知的余乐微笑着,挥了挥手,便不再理会身后这些唯恐天下不乱的记者们的提问。
将心比心,虽然不喜欢克劳斯,但也没有必要踩在对方的头上炫耀。
于是,当比赛用时的结果在屏幕上出现的时候,余乐再次庆幸自己的低调原则。
这一轮的比赛,比他上一场多用了三秒多的时间,就连他的资格赛都不如。
所以,只会是赛场上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而不是自己真的依靠实力,获得了比赛的胜利。
他现在需要一个复盘。
余乐不再停留,拿起雪板,快步离开。
没有注意到在他身后,原本跟了他一路,在最后才被淘汰掉的那名运动员捂住了胸口。
心塞。
……
上午的比赛结束了。
现在是午休和午餐时间。
下午会进行女子组的1/8和1/4赛,两场决赛会在晚上举行。
时间有点晚,余乐在山上吃过午餐,就和柴明、队员们一起下了山。
今天的比赛结果自然成为了今天的话题核心,包括柴明在内,都在为余乐高兴。
但余乐高兴不起来,他的脑子里一直浮现的都是他那慢了三秒的成绩。
自己,还不够强。
今天的比赛能够晋级,是因为幸运。
但接下来的决赛还会这么幸运吗?
他所要面对的可是包括霍尔曼、阿道夫、克劳斯在内,真正的世界最顶尖的一流选手,再没有侥幸可言。
这种忐忑感和焦虑感,甚至午休之后都没有完全缓过来,尤其在他看了比赛复盘后,更浓了。
程文海拿着扑克过来玩,进屋就看见还赖在床上的余乐脸色很不好。
这是还没睡醒?
程文海给白一鸣递眼色,白一鸣摇了一下头,他也不知道。
看我的。
程文海挤眉弄眼地笑,像块砸进池塘的巨石一样,蹦上了余乐的床。
余乐被弹了起来,不等他说话,程文海扑到余乐身边,“乐儿,打牌啊!”
余乐:“……”
“来来来,三个人斗地主,赶紧让我赢赢你,沾点儿喜气。”
“……”
“行了,别懒了,不就是没太滑好吗?关键是结果啊!结果你晋级了就行!多一场比赛,就多一次的进步空间,是不是?”
“……”余乐看着程文海,叹了一口气,笑开嘴角:“海哥,有时候真服你,你就跟我肚子里的蛔虫似的,什么都瞒不住你啊。”
“呸!”程文海气得跳脚,“你才是蛔虫呢!会不会说话你!”
余乐的笑容更浓了。
和兄弟一起打牌,确实很能缓解情绪,尤其程文海打个牌,叨叨个没完,把昨天关于国家雪协喊话思密达这事儿,巨细靡遗的又说了一遍,连带着余乐的注意力也拐歪了。
“所以,我发那个微博有效?”余乐将牌打出去的时候,问道。
“有啊,有大效了,就不说丁瓒啊,辉哥啊,大蒙蒙他们的转发留言,今天上午国内正好有一个外交部记者会,就有个老外记者问了这件事。
咱们外交官当时就提到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