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好一阵子,贺予又去缠谢清呈。
他这次吻着了他的红痣附近,而谢清呈红痣所在位置的皮肤是RN-13注射口,本来就是他最脆弱的伤痕处,被亲得太殷切了,多少有些说不出话来,修狭的手指揪着贺予的衣服,浑身紧绷如弦。
贺予吻的投入而缱绻,亲吻之间,时不时闭着眼睛,用鼻尖轻轻磨蹭着谢清呈的下颌。
这会儿房间内的温度不是上升了,而是根本浓炽得化不开,身处其中的人都要被融在里面,骨肉都要化成水。
贺予的情绪灼烧上去,什么也不想管了,除了谢清呈之外的任何人对他而言都不重要了。他本来就年轻精力旺,谢清呈又总是不搭理他。
正常情况下,年轻男孩们瘾头都很大,但贺予比较凄惨,谢清呈这人没什么感情,也没什么需求,所以他基本上只能看着谢清呈的照片望梅止渴,偶尔尝到几次,也都是历尽千辛万苦,还要生受一肚子委屈。
他在今天之前渴得连命都快没了,还得沉着脸忍耐着。
但现在劫后余生,又知道了谢清呈其实是他在世上最相似的人,他哪里还忍得住。
他渴望同类的温暖,渴望活人的生气,所以也不管自己还打着吊针,这才刚从封闭的水库中捡回一条命来,都还没完全缓过劲呢,就要把谢清呈覆于温热之下。
混乱纠缠间,忽然——
“咔哒。”
门把手动了一下。
谢清呈进来前并没有锁门,所以把手动了动,门就被打开了。
男人猛地推开贺予,呼吸急促,额发垂眸。
比他反应更快的是贺予,贺予直接刷得一把将帘子拉上,拉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他和谢清呈两个人在淡蓝色的挡帘后面,平复着呼吸,整理着衣服。
外面的人进来了。
一开始贺予以为是护士。
然而顿了几秒,传入他耳中的是一个他听到就条件反射厌憎的声音。
“贺予,你床上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