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这次去无涯谷之前他们给我的,算不上特别极品,但比你那些应该好用很多。”风辞已经走到门边,懒洋洋地摆了摆手,“不用太感谢我,真想谢的话,下次别再大清早让人来叫我起床了,真起不来。”
说完,推门走出去。
程博的声音隔了好一会儿才从门内气急败坏传来:“那是为了让你起床干活练功,这么懒城主到底怎么看上的你啊!”
风辞一笑,摇头走了。
那把剑风辞使用过,留有他的剑意。
程博要是能领悟其中剑意,说不定会有难以预料的突破。
不过,这就得看他的机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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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裴千越,风辞也无处可去,索性回屋睡了一觉。他这一觉睡了很长时间,却睡得不太安稳,半梦半醒间,想的全是那条小蛇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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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去了多久,风辞忽然听见一声极其轻微,像是什么东西破碎的声响。
风辞睁开眼。
外头天色已经黑尽了,他推门走出来,才发觉院子里吵吵闹闹,全围在一起。
天幕之上,无数剑影从四面八方而来,自他们头顶掠过,留下淡淡虚影。
“怎么回事,不是有禁空法阵吗,怎么被破了!”
“禁空法阵只有内部才能打开,难道派中有奸细?!”
众人七嘴八舌,吵吵嚷嚷,风辞被吵得头疼,随手抓了个人询问。
白日里,以清净宗凌霄门为首的十余家宗派送来信函,要求裴千越在三日内出面,为无涯谷发生的事给众人一个交代。
听说裴城主在收到信后,看也不看便将信函撕毁,放话让仙盟要打便打,阆风城奉陪到底。
那小弟子吓得说话都哆嗦:“不是说好要等三日之后么,怎么现在就来了,我还没来得及下山呢……”
风辞默然。
六门要的不是什么说法,而是裴千越手里的秘籍,他们担心事态有变,自然不敢多等。
不过……的确是太快了。
从无涯谷一役到现在,不过过去了一天半的时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集结各大门派,组建反叛军,攻上阆风城。
如此整齐划一,训练有素,准备绝非一朝一夕能够完成。
恐怕很早以前就在谋划,只缺一个出师的名头。
而裴千越在无涯谷杀的那个人,便成为了最好的借口。
风辞眸光稍沉,转身朝院外走去。
弟子院内人人自危,没人注意到这个少年何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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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阆风城已经乱做一团。
禁空法阵被破后,叛军便能直接御剑落入派内。风辞从后山走到前山,随处可见从剑影中现身的各派弟子,各类法器留下的打斗痕迹,以及受伤的弟子。
山道上,一名十多岁的少年当胸中了一掌,吐出一大口血。
他的面前,黑衣剑修执剑而立,满眼都是鄙夷:“阆风城弟子原来也不过如此,一路走来,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少年的配剑就落在身旁,他一手按着胸口,还在伸手竭力想将配剑捡回来。
黑衣剑修走过去,脸上露出一个愉悦的笑容,抬剑一挥。
却顿住了。
他回过头,有人两指擒住他的剑锋。对方分明没使用任何灵力,可他依旧动弹不得,仙剑上的光芒也渐渐暗下来。
模样俊秀的少年冲他淡淡一笑,笑意未达眼底:“等他到了你这年纪,剑术不一定比你差,欺负一个孩子,没意思吧?”
黑衣剑修问:“你是什么人?!”
“你口中不过如此的阆风城弟子罢了。”
风辞说着,轻轻一推,黑衣剑修却觉仿佛被人重重击了一掌,急退几步,背部撞上路边一株寒梅。
枝头细雪散落,飘飘扬扬,落入他身后深不见底的山谷。
风辞朝他走过去。
黑衣剑修瞥了眼身后的万丈深渊,终于慌了神:“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温宗主和承朝长老已经打上了临仙台,裴千越今日必死无疑!你们阆风城也完了!”
风辞停下脚步。
“哦,在临仙台啊。”风辞道,“多谢。”
随后,他抬手在那剑修脖颈间轻轻一敲,黑衣剑修身体轻飘飘倒下,被风辞拎住后领。
他随手把人往山道内侧一扔,又弯腰,捡起少年落在地上的剑。
“对剑修而言,剑比生命更重要。”风辞把配剑递给他,“拿好,别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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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辞走出传送法阵。
重伤的弟子倒在一旁,白玉石阶之上,刺目的鲜红缓缓流淌下来。
风辞抬眼望去,临仙台上,十余名修士迎风而立。中央,一个金色的法阵运转着,狂风肆意,光芒万丈。
裴千越单膝跪地,他眼前依旧蒙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