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梦回前世的第二个纰漏到底是谁。
如今收到叶凌寒的死讯,这才终于明悟......原来第二个纰漏,就是这位卫国质子。
或许是梦见上辈子自己才是亲手害死宗洛的凶手,承受不住这个打击,只能以死明志。
霎时间,宗洛颇有些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其实他的确不怪叶凌寒了。毕竟这辈子的叶凌寒和上辈子的叶凌寒实在相差过大,就像虞北洲说的那样,在气运影响下,上辈子的叶凌寒更像一个早已被安排好命运的傀儡。从理智角度来说,的确不是同一个人。
至于先前为什么不原谅虞北洲......他自以为隐秘地看了眼红衣青年,却被后者弯起嘴角,抓了个正着。
或许就是因为这份喜欢的存在,所以才会变得不可原谅。
来自朋友和亲人的伤害,永远比陌生人的伤害更加难以饶恕。
早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宗洛就对虞北洲这个人倾诉了太多情感。
最开始的厌烦也好,恨也好,爱也好,都是他们互相亏欠的证明。
......
接下来的进程都十分顺利。
大敌当前,年老昏庸的君王只想保住自己一条命。他苟延残喘,跪地求饶,竟然连那些干脆利落自刎的清臣都比不上。
降书和玉玺都被轻而易举地交付,彻底代表着卫国的覆灭,和大渊一统天下的完成。
宗洛心里多么欢欣雀跃,自然不必多言。
这一仗不仅打得漂亮,成功拿下,伤亡数字可观,甚至就是他和虞北洲那些理不清剪不断的孽缘,也得以解决。
谁又能想到,在来的时候,宗洛怀抱着的心情是悲戚,愤怒,甚至是想真正痛自己对渊帝所说的那样,来一场彻彻底底的断舍离。
然而这份好心情也并没有持续多久。
一份从皇城传来的急报,叫他在当晚篝火庆功宴上如坠冰窖。
长途跋涉后的白鸽满是血迹,最后还是被恢复完毕的丑鹰叼过来的。
展开字条,上面是薛御史的字迹,下方盖着私印。
陛下突发急病,六皇子谋反,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