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吗?这么些年,我除了你还看过半眼谁?!
不过,杨延贞这次没有直接炸毛反驳,他尝到茶言茶语和装白莲的好处了,他不能生气,他要乘胜追击。
深呼吸一口努力压下火气,杨延贞继续莲:“我想没想,你不知道么?”
“我真有这样的心思,当初又何必……”
“我这些年,答应你的事情哪一样没做到的?”他说了不娶妻,就是不娶妻,说到做到。
“你不想成婚,我也乐意,你要璋儿愉儿随你姓苏,哪怕父亲责备,我也认了,外人怎么说,我都是竭尽所能维护你和孩子们的。”
“我如今都三十多了,外头很多人嘲笑我傻,我知道,但我全都不在意,……”
说起来,杨延贞身份再高,干出这种出格事情,也少不了流言蜚语的,总不能用强权从上到下把人的嘴巴都堵住,人当面不说,背后也说。
杨延贞其实是不在意的,只是如今刻意用感伤的语气说起这些年来自己的付出,气氛却一下子黯沉了下来。
他偷偷用眼角余光瞟苏燕,苏燕果然焉下来了,露出了几分愧疚的神色。
——其实苏燕大咧咧归大咧咧,却不代表她不知道自己今日如鱼得水的快活,除了自身的努力和坚决不可或缺之外,背后少不了不少人的维护和纵容默许。
父亲,母亲,妹妹,以及她妹夫,也就是非常重要的杨延宗。
另外还有一个不得不说的,就是杨延贞了。
“……诶,是我不对,你别生气了好不好?”苏燕拉杨延贞的衣袖,晃了晃。
杨延贞一脸长久失望后的黯然,默默扯开她的手。
苏燕急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动不动就和你打架了!唔,我和林生他们保持距离好不好?如果有合适位置,我慢慢把人调换出去,行不行嘛?”
“你别生气了,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阿贞,阿贞,三儿!……”
对于苏燕的愧疚焦急,杨延贞心花怒放,但他却抿紧唇,坚决偏过头去不看她。
……
好了,杨延贞这次可谓大获全胜了,苏燕割地赔款,答应了很多很多的东西,以补偿他受伤的心。
杨延贞都没有答应。
急得苏燕不行,哄了又哄,甚至写了好多张保证书,反正就是苦思冥想,竭尽一切办法。
杨延贞享受着这十几年来都没享受过的一切,不,不对,是二三十年了,他从小就受苏燕这货的欺压,长大后又不好欺负回去,然后没几年又进入新关系了。
应该是从小到大都没享受过这待遇。
杨延贞这次可以说是真正过了把大瘾,爽得不行,面上黯然低沉,心里得意洋洋。
他想要的都得到了,保证书收了一大摞,心里琢磨一下,再吊个大半个月的,就差不多,到时他再被苏燕的诚意“打动”,给一次机会她好了。
这打算得倒是挺好的,然而表里不一注定风险大,一个端不住就很容易乐极生悲。
说的就是杨延贞这货!
&nb sp;这天,苏燕去后山采了一大把花送给他。
——这招是跟她妹学的,有一次巡边,山花烂漫时,苏瓷迎着阳光采了一大把的野花,红的黄的紫色的,她笑盈盈的,把那一大把炫目灿烂的山花送给杨延宗。
她妹夫那么深沉严肃的一个人,当时接过那把花,却一下露出笑脸。
当时两人含笑对视,她妹夫眼里那种柔和的光彩,她现在都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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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经夏天了,山花没有春日的多,苏燕挑挑拣拣半上午,才采了一大把自己满意的,兴冲冲跑回营房,还问人讨了一个花瓶,装起来放在杨延贞书案,并迎着阳光调整了一个最好的角度。
她背着手,讨好地说:“阿贞,这个送给你的。”
杨延贞卸甲,回头看了一眼,却恼道:“你这当我是女人吗?”
苏燕卡壳了,不是啊你哥很爱的,怎么你不喜欢啊?
她心里十分失落,不过没敢表露出来,讷讷小声嘀咕两句,“那,午膳我让人做你喜欢的烤羊排,我去看看好了没,好不好?”
这也是苏燕近来十分积极表现得一项工作,张罗衣食。
说着,她颠颠儿跑出去了。
门“咿呀”响起一下,一等苏燕走了,杨延贞眼睛立马瞟向那束鲜花。
“那么大一束花,也不知剪一下,”裁个高地错落,才好看啊,“还有,那么大肚子一个粗瓷瓶,口还那么小,哪适合用来插这种花?”
杨延贞嘴里嫌弃,心里却美滋滋,男的女的有什么打紧,有什么比喜欢的人精心花费一上午时间送花给自己来得让人高兴?
杨延贞小心给花瓶挪一下角度,嘴里不忘吐槽一把苏燕这个狗女人的审美,之后往太师椅一座,双手枕在脑后,两脚翘起搭在书案上,美滋滋欣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