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动手动脚,不过片刻功夫,陆广轩身上的甲衣便被她卸下来,战甲之后,是苍色的贴身中衣,胸口的位置早已被鲜血染红,纵然隔着一层中衣,她也能想到伤势的惨烈。
祝仪颤着手去拆陆广轩身上的绷带,又生气,又心疼,“表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受伤了?若我知道你受伤了,必不会气你,更不会拉你的胳膊。”
陆广轩手指扶额,有些无奈,“小伤罢了。”
而另一端的营帐里,谢年舟时不时向营帐外看去,手里的一盏茶喝到茶水变凉,也没等到祝仪回来。
谢年舟的茶喝不下去了。
想起祝仪与陆广轩的亲密举动,他凤目轻眯,放下茶盏,起身去陆广轩营帐找祝仪。
但谢年舟还没走到陆广轩营帐,便被亲兵们拦了下来,习武之人眼睛好,隔着众多亲兵,他看到陆广轩光着上半身坐在主位上,而他要找的祝仪,则伏在陆广轩的肩头,俩人挨得极近,动作也极其亲密,他只瞧了一眼,便觉得自己眼睛被刺得生疼。
“谢小郎君,我家将军不见客。”
亲兵们列队而站,手中长/枪交叉,直接把谢年舟堵在营帐之外。
谢年舟死死盯着营帐里的祝仪,看她拂了拂陆广轩的额头,看她眉眼温柔与陆广轩说着话,宛若亲密的恋人一般。
“不见客?”
谢年舟无端笑了起来,眸光却无半点笑意,“好一个不见客。”
“谢小郎君,请回吧。”
亲兵面无表情。
“我若不回呢?”
谢年舟抬手打散挡着自己的长/枪,不顾秦兵阻挡大步走向营帐,阴冷的声音仿佛刚从冰窖里捞出来的一般,“阿姐,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