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守岁的习惯，吃饱喝足就提前给爸妈爷爷拜年。
“可以了可以了，你比慕昀多鞠一躬也不会拿到更多的压岁钱。”孟夫人端庄地坐在沙上受了小辈们的礼，然后笑『摸』出个赤底金字的红包，“你爸给的。”
“谢谢爸。”
孟居接下其中一个，对依旧不苟言笑孟总道了声谢，另外一个则被母亲递向了慕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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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昀略微有些迟疑，未等他开，孟母端他的手腕把红包塞了进去，垂眸子温道：“拿吧，在我们眼你们还都是孩子。”
“谢谢阿姨。”
“别客气。”
过红包，众人便在客厅中一起闲聊看电视，直到幕如黑锦般高悬起来。
孟的人都不大能熬夜，象征『性』地吃了水饺后辈们都回房休息，只用点得通明的水晶吊灯来代替守岁。
了父母在畔，孟居更加放肆了些，毫不遮掩地『摸』进昀哥的裤子袋，翻出他的红包。
“我就知道这个是不一样的。”信封中只装一张薄薄的支票，青年偷偷瞄了眼数额，不禁挑眉，“哇，给这么多。”
慕昀玩笑问：“吃醋了？”
孟居把支票重装，还给身边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故作语气道：“拿这些钱，离开我儿子。”
“整都想什么呢。”慕昀嗤的一声，把大手盖在对方头顶，试图晃一晃他脑中的废料。
叮——
慕昀还想与男朋友再亲昵些，忽然听到手机出轻响，只停下动作查看。
是一封“敬颂冬绥”主题的邮件收到的回复，他只扫看片刻便把手机递了过来。
“什么呀？”孟居疑『惑』地看向屏幕。
邮件附带照片，但镜头中只有一张坐竹椅的男人背影。
冬雪簌簌的庭院生碳火，一片安详宁，男人的臂弯处垂下一条西森猫一样『毛』茸茸的尾巴。
正文内容寥寥数字：［得偿所愿，岁岁年年。 ］
信人的署名非常眼熟。
孟居忽的记起，这是卫导电影中的一个人物，细细地端详照片祝福，惊喜问：“他的身体都了吗？”
慕昀点点头：“差不多吧。”
看男朋友晶亮明澈的眼神光，孟居朝他倚了倚身：“你想卫导了？”
毕竟是最重要的亲人，即便再洒脱，应该也希望能一起过年吧。
“我都习惯了。”慕昀目光柔柔地回视，语气释然，“就算是以前的春节，他也很少会回。”
孟居俯卧颤了颤睫『毛』，“所以，今年其实也什么特别的？”
“当然有。”慕昀低下头，用手指轻捏怀中人的脸颊，“这是我一次在自己以外的地方过年。”
“但对我来说都一样。”孟居枕慕昀的腿安然地闭上眼睛，“因为除夕夜从来有外人留在我，今年也是一样。”
又轻又缓的话声让慕昀怔了怔，而后不自觉地弯起嘴角。
元肇始，万象更。
昨夜孟居慕昀都不小心躺在沙上睡了，还互相把四肢压到麻知觉，直到大亮才各自回房休息。
在舅舅一带外公去海南度假，所以大年初一也不必出门探亲。
孟居一觉睡到下午三四点钟才被母亲叫醒，还是因为住在隔壁的世交一过来拜访，他不得不起床。
等到青年穿衣洗漱完毕走下楼时，戚夫『妇』已经坐在客厅爸妈聊了许久。
孟居对沙上一对非常熟悉的辈鞠躬问：“戚叔戚婶过年。”
“小居年快乐。”戚夫人笑递来早就准备的红包。
“谢谢戚婶。”孟居半点也不扭捏地直接收下，在客厅中环顾一周，询问说：“戚明雨然然都不在吗？”
“然然年前出国参加物理培训有回来，明雨赖在店不肯出来，你只能过去找他了。”
“，那你们慢聊。”
孟居再次礼貌地笑笑，道别后钻到客房面找慕昀，叫上他一起出门去见小。
戚在风市做娱乐产业，名下店铺数不胜数。春节期间，许多夜间场合都正是待客旺季，整条商业街内各种灯牌明亮炫目。
站在霓虹繁烁的岔路，孟居才想起刚才有问清戚明雨到底是在哪间店，刚『摸』出手机准备微信，忽然听到背后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孟居！”
青年应声回头，果然在不远处的一酒店门前看到戚明雨，在他身后还站另外一人。绚烂变幻的『射』灯下，一身洁白无瑕的白『色』很是引人注目。
“靳晨？”
孟居惊讶地挑了挑眉稍，靠近几步过去，灯下人的面孔在视线中渐渐清晰起来。
与戚明雨的酷帅倜傥不同，靳晨的轮廓朗秀出挑，白皙精致的模样偏清冷系，但混血基因又使他多了几分略异于东方的容貌特点。
“你们俩都在风市过的年吗？” 孟居仰头问。
“是啊，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