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疑:“这是同谁喝酒去了?好浓的酒气。”
“能谁啊?谢郎。”曹郎漱漱口,“我还算好的,他回去的时候人都站不稳。”
想了想,琢磨出意思了,“看着像顿闷酒,也不说话。”
曹少奶奶是丈夫的姨表姐,两人青梅竹马,虽新婚,倒也不生疏,奇怪道:“他这回立了大功,哪来的苦闷?”
曹郎说:“确实闷得很,而且听话音,谢侯有别的意思,对了,还和我打听张家的事。”
“张家?”曹少奶奶转动脑筋,“这是要和张家结亲?”
曹郎转过弯来,笑道:“这就对了,不然好好的,同我打听张家干什么?”他随口问妻子,“张家怎么样?”
曹少奶奶犹豫:“人是好的,我先前见过。她们家进京奔丧,好像是隔房的伯叔祖过世了。”
“那得服小功啊。”曹郎随口道,“明儿我和谢郎说一声。”
曹少奶奶感慨:“谢郎什么都好,唯独婚事坎坷了些。”
“可不是,人的福气有定数,这边多了,那边就要少。”曹郎洗过脸,往床上一躺,靠着妻子,笑道,“我虽样样不如他,可这会儿高床软枕,娇妻在侧,可比他衾寒枕冷有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