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担心有一个像他的儿子?
几个男孩相继保证道:“我们会像会宝珠妹妹一样对他们好的。”
这几个孩子,并非是裴季专门去收养的,而是在行公务之事,总会遇上形形色色的人。
有人养不起孩子。
有人父母不慈,弃养的。
有人丈夫身亡,想把孩子送人改嫁。
有流落街头,沦为小乞丐的。
各种原因的都有。
约莫是当了父亲后,心底生出了一丝对孩子的宽容与良善。
所以裴季从中挑选了三个在旁教养,其他的则送给无儿无女之人,又或是别的安排。
长大以后的路或会艰辛,但眼下能活下去才是真的。
霍府医离去后,裴季让童之把宝珠和几个孩子带下去。
屋中只有夫妻二人,裴季去倒来了一杯温水,递给华音。
现在是深秋,天亮寒凉,屋中常温着水、
而宝珠和几个孩子年纪尚小,不能饮茶,所以屋中常备的都是温水。
华音接过杯盏,看了眼坐在床沿的他,小声问:“你不高兴?”
裴季呼出了一声叹息,反问她:“听人说,妇人生孩子是一劫难,你已经渡过一劫了,现在还要再渡一劫,我能高兴?”
华音饮了一口水后,琢磨了一下,才道:“那以后不生了。”
但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可这次是个意外,往后还有意外怎么办?”
这话刚出来,趴在床底的小金银不是很适宜的“喵”了一声。
好像在说它有办法一样。
二人瞬间想起小金银的避孕措施,干净又残暴。
……
二人面面相觑了几息后,华音皱了皱脸:“顺其自然吧,这么多年了才出现这么一个意外,说明以前的法子还是有用的。”
裴季只能点头,随而弯下腰,把床底的小金银抱出来,站起后便往屋外走去。
把小金银放到了门口后,径自把房门关上。
小金银看着紧闭的房门,歪了歪头,好似不明白自己好好趴在床底下,怎么就被赶了出来?
裴季去而复返,坐回床沿上,把一封信给了她。
华音愣了愣,看了没有署名的信件,问他:“寄给我的?”
裴季点头:“从北境寄来的。”
听到北境,华音便明白是谁寄过来的了。
她思索了一下,问:“暗夜营可是立功了?”
五年多没有消息,也没有任何信息,不知生死。
现在忽然来了消息,除了立功,华音想不出别的理由了。
裴季轻点了头:“他们多次截获东疆探子,再有多次完成了皇上交付的任务,暗夜营全部人得以去了面具,以真面目见人,也各有了名正言顺的新身份,不日进金都,自此会一直待在金都城,成为帝王手中的一把利刃。”
华音眉梢微微一挑:“那长公主也要回来了?”
裴季:“应该吧。”
五年前,裴季把长公主押入诏狱,仅仅三个月便把人从诏狱中领了出来。
十岁的姑娘从诏狱中出来,没有受半点的伤害,但整个人都很恍惚。
虽然没有那么极端了,但依旧对裴季有所怨恨。
裴季与她说,在北境还有她养父先前的人,只不过现在在为朝廷办事。
她若是有本事,大可去那北境,说服这些人为她所用,让他们来杀他。
最终,这长公主还真被裴季骗去了北境。
五年时间,也不知这长公主的脑子是不是还依旧像浆糊一样。
“她该不会还想杀了我和你吧?”
裴季耸肩:“我也不知,但信上应该有说,你不妨拆开看一看。”
“你没看过?”华音微微眯眸,有所怀疑。
她知他是醋意最重的。
她多看几眼那些年轻的小锦衣卫,晚间就会被他折腾一整宿,现在她都不敢多看一眼,就怕这人惯会找理由来折腾她。
裴季暼了眼信,反问:“给你的时候,再一起看,可有差别?”
她竟无言以对……
把信拆开,裴季的视线也落在了上边。
信上内容寥寥,没有任何姓名署名,但却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