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岂还会想不到,他在茶案上比划了一下,色正说道:“站倒是站起来,只是这腿也太短了些。”
又言,“还是王矗一名更好听一些。”叫裴少淮哭笑不得。
燕承诏问道:“要不要我替你寻一寻他的踪迹?”逡岛一战之后,裴少淮乘船去了好几趟嶒岛,这件事燕承诏是晓得的。
“谢燕指挥的好意。”裴少淮自然知道,此事对于南镇抚司而言极简单,但友人之间,岂能让人去查踪迹呢?只怕让王矗心生芥蒂,裴少淮言道,“他既然来了双安州,我便在渡口外等他几日便是了,有缘总会再见到的。”
……
与裴少淮一片诚心相对的,城内一隅的偏僻小院里,王矗正领着几个弟兄收拾行囊。
“大哥,当真不去州衙看看长案再走?”
他们怕大哥留遗憾。
王矗心很宽,笑说道:“不必了,此番考试并非为了上榜。”
他望向院外,又道:“参加了双安州县试,我算是小裴知州的门生,这便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