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开心就成。
她今日既然都开了口,太子作为兄长,应该成全她才对。
唐韵不知太子有没有答应她,但也劝了一句,“安阳的亲事着实坎坷,先前的蒋家公子,不是个东西,后来那尚书府的张公子更是,私下同人相授,却又瞒着不报,说自个儿从未喜欢过人,身心干净,可后来呢......”
那日唐韵同五殿下相见,两人敞开心扉,聊了一场,唐韵便也知道了当初为何五殿下要离开江陵,去了西域。
张家公子同怀安公主有染。
乌孙陷于内战,那怀安公主人还未到西域,便吓得病到在了马车内,侍卫们因顾着太子殿下的交代,不敢再带着她继续往前。
最后去西域的,是五殿下。
带大周的嫡出公主,安阳带着秋扬和大周的侍卫,去寻乌孙前昆莫的消息,几番犯险之后,误打误撞,才遇上了大表哥。
而那位怀安公主,连乌孙的边儿都没沾到,便被原封不动地送回了江陵。
和亲不成,一腔为国牺牲的大义,自然化为了乌有,人回到了江陵后,公主的身份自也不再作数。
再想起她曾同五殿下说过的那些话,唐韵只觉得可笑。
安阳的性子看着跋扈,可心底善良,还真是什么人都敢欺负了去。
她原本想看看,尚书府的张公子,会不会去同怀安公子提亲,若是当真敢,她还对他高看一眼。
可眼下都过去半年了,张公子一直没有动静,看来也是个窝囊废。
“殿下对韩靖,知根知底,既然人品不错,安阳又喜欢,殿下何不就成全了她,等来年开春定亲,咱们也能多一位驸马爷.....”
太子拉着她的手,登了撵桥,似是不太想说这事,随口道,“她不想成婚。”
唐韵一愣。
太子扶她坐稳,道,“她想养面首。”
唐韵:......
唐韵同太子对视片刻,眸光便是一转,语气又变了个样,“安阳是公主,养养面首,也不是不可以......”
太子:......
她还真是位好嫂嫂。
当初自个儿没有给她身份,她可是拿刀子直戳他心窝子,这会子倒是又觉得无所谓了。
“韩靖要是同意,孤便放人......”
太子的话音刚落,便见唐韵突地捂住心口,皱起了眉头,神色一紧,忙地问道,“怎么了?”
“无碍。”唐韵压住了那股子反胃,轻声道,“我似乎吃多了。”
“你不就只吃了些素菜?”太子都瞧见了,那跟前的那锅肉,她几乎没动过吃,只喝了一些羊肉汤,吃了几片笋。
“那就是汤喝多了。”
唐韵心头早就有了怀疑,但还是忍着没说。
太子:......
“还难受?”
唐韵松开了捂住心口的手,又细细地感受了一下,那股子突然反胃的感觉似乎好像又没了,便又摇头道,“没事了。”
太子松了一口气,道她是累了,“今日无事,回去再歇息一会儿。”
“好。”
两人回到东宫,直接去了后殿,唐韵原本打算回去后,先将宁家带进宫的嫁妆收拾出来,见太子也一并跟了过来,只能作罢。
午膳已经在凤栖殿用过了,阮嬷嬷便没再去张罗摆桌,只备了些糕点,瓜果。
刚用过膳,不能立马躺去床榻上,太子搂着唐韵,坐在蒲团上,瞧了一阵书,唐韵无事,适才本就吃得少,见到了阮嬷嬷送来的瓜果,一时又吃了几块。
片刻的功夫,胃里便是一阵发烧,翻涌的比之前还厉害。
唐韵:......
唐韵没忍住,翻身起来,跑去了净室,一阵干呕,胃里又酸又胀。
太子见她突然起身,跑去了净室,也被唬了一跳,听到动静声,再想起路上她的异常,心头一紧,起身唤了一声,“明庆德。”
“奴才在。”
“宣太医。”
“好些了吗?”太子立在净室外,朝里问了一声。
唐韵呕过了那一阵,心头好多了,收拾完被阮嬷嬷搀着出来,脸色有些发白,额头也生了汗。
“当真是汤喝多了?”太子伸手从阮嬷嬷手里,扶住了她的胳膊,“先坐会儿,孤已宣了太医,待会儿好生瞧瞧。”
先前几回身子不舒服,都没有如此明显,如今这番,明显是越来越严重了,唐韵也没再忍着了,坐回了蒲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