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年二十九到初五,他在村里痛痛快快过了个年。
同龄人终于如浪潮般多到记不住名字,带着他玩摔炮放孔明灯,枯叶堆里烤香喷喷的甜玉米吃。
几天一过,苏沉身上的早熟都褪了许多,笑起来很甜。
玩归玩,苏沉还记着在异国他乡的麓哥。
……麓哥在国外过年,吃得着年夜饭吗。
他会不会给我带小礼物?
虽然账户里已经不知道有几个零,但他仍不好意思打越洋电话,只发了短信过去。
「麓哥,新年快乐!」
过了大概七八个小时,对面才回过来。
「……快乐。」
「你现在在哪?」
「唐人街。」
对面似乎兵行险着,在异国风情里找回半条命。
「吃着饺子的时候我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