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0;那一下,唇是软的。
好像,还是温热的?
操。
他想这个做什么?
像是察觉到他的眼神,正在低头喝豆奶的人抬起头。
完全没有被抓包的尴尬,乔安年眼神平静地跟对方对视,之后就移开了视线。
只剩下最后一口鸡蛋饼,那道从方才起就一直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却始终没有移开过。
谁能接受吃饭的时候被人一直盯着看?
尤其是对方还跟自己一样,都是带把的。
乔安年忍了一段时间,到底是没忍住。
他微沉了脸色:“你看……”
那一句到了嘴边的“你看我做什么”,临时打了个转,乔安年语气不善:“你在看什么?”
修长的手指隔空点了点乔安年的唇,乔安年以为对方是在告诉自己唇角有什么东西,他抽了纸巾,刚要擦一下唇角,只听对方用困惑的语气问道:“刚才那个,是年年哥哥的初吻吗?”
“咳,咳咳咳咳!!!”
乔安年被嘴里的鸡蛋饼卡了喉,咳得惊天动地。
“年年哥哥,你没事吧?”
豆奶被第一时间递到给他手边,乔安年压根没能顾得上是谁的豆奶,拿起来就喝。
等他把豆放桌上,瞥见自己左手边自己那一杯还剩下一半的豆奶,脸都是绿的。
总算把嘴里的鸡蛋饼给咽下去,乔安年微扬了音量:“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叫我那什么,还有这个什么吗?!”
老公跟年年哥哥这两个称呼都太恶心了,乔安年实在说不出口。
贺南楼歪了歪脑袋:“刚才的那个,是你的初吻吗?”
很“听话”地改了主语称谓。
乔安年顿时一口气憋在了胸口。
要不是他的鸡蛋饼已经吞下去了,这会儿可能又要被呛一次!
乔安年火药味十足地反问道:“是不是初吻,跟你有关系吗?”
“你看起来,很在意的样子。”
“是初吻,所以呢?你要补偿我吗?你打算怎么补偿我?让我亲回来?”
眼看对方的唇色白了白,乔安年没觉得自己总算占了上风,相反,他觉得自己糟糕透了。
“抱歉。我这几天严重缺觉,肝火有点旺。”
“可以理解的。”
乔安年:“……”
这个时候出于社交礼仪,不是应该说没关系吗?
可以理解是什么鬼?
还有,这里是他家,之前被亲的人也是他,为什么现在道歉的人反而变成了他?
乔安年发现道完歉,自己好像更憋闷了,他抓起右手边的豆奶,一口炫完了。
多少带点宣泄火气的意思。
结果把杯子放回去,想到自己刚刚不小心喝了对方的豆奶这件事,心里的郁闷又添了一层。
听见收拾餐盘的声音,乔安年抬起头,就看见贺南楼在动手收拾餐盘。
乔安年在犹豫,到底是叫住对方,客套说一句放着让他,还是就随对方去,毕竟这位是不请而来的“客人。”
就乔安年这么犹豫的功夫,贺南楼已经起身去了厨房。
不一会儿,乔安年就听见洗手间传来流水的声音。
乔安年一脸震惊。
文中那个在外出差,都要自己带餐具跟四件套的重症洁癖的人,竟然会洗碗??!!!
厨房是透明的玻璃门窗,坐在擦桌上,能把厨房里的情形看个一清二楚,只是贺南楼背对着门的方向,因此,乔安年没有办法看见他洗碗的情况。
乔安年一共做了三个鸡蛋饼,贺南楼只吃了一个,他就把剩下那一个也给吃了。
时刻警惕地竖着耳朵,就怕不一会儿里头那位要拆家。
出乎他的意料,洗碗这件事对方似乎还挺能胜任,他担心的会乒乒乓乓地拆家的情况并没有发生。
里头的水声逐渐地减小。
猜到对方很有可能快要洗完碗筷,乔安年赶紧收回视线,低头专注地吃早餐,免得跟对方的眼神对上后,这位又会问出什么石破天惊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