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从阳城山回都城,左相并不在此列,还在阳城处理什么事务。
郭放看到盛殊,心里咯噔一声。
还怕这位上神来一句“你有罪”。
猜测神明应当万事了然于心,他纠结一下,还是迈步过来拱手行礼,将在阳城山所做的事禀报了一遍:“司青上神,郭放自知有罪,今已安抚了当日熏桃林的百姓,每户五两银作为扰民的补偿。”
他停顿一下,继续小心翼翼说道:“无尘子道长现已回到道观,在下欲替道长重新修缮道观,但道长不愿,便差了人隔半月进山,送些米粮吃食给道长,不知上神可还有吩咐?”
无尘子道长便是抚养原身长大的师父了。
盛殊想着等大烨太平下来,事都了了,就回去替原身为无尘子养老送终。
他颔首,眼眸淡淡:“暂且如此。”
郭放松了口气。
正要再说什么,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扛着缩小的锄头,兴高采烈载歌载舞,一不留神,锄头就朝这边挥了过来。
铁片恰好剐蹭过盛殊的手,划拉出一道血痕。
郭放看着殷红的血液从上神手背上淌下,瞳孔一缩。
神明,竟也会流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