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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歇一句话丢进人堆里,掀起不知道多少涟漪。
已经有人注入灵气试探一二,随后不可思议道:“还真是活的,这是树的根?”
白云歇笑而不答,转身潇潇洒洒地走掉。
画面到此为止,再往后是幽灵一般飘过的黑袍人。
画中人吃了一惊,画外人何尝不是。
顾晓妆看看面前的白色石头,又摸又拍:“真看不出来,哪有这样的树?这得长多久才能伸到归墟来?”
江如练“啧”了声:“再往前走走就知道了。”
不知从何而来的烦躁感,使她捏紧了卿浅的手,脚步极快且头也不回。
卿浅给以回握,跟在她身后,压低了声说悄悄话。
“不必担心,万事有我。”
江如练没答,但没那么匆忙了。
她懊恼地薅自己头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唉,我有没有把你捏疼?”
“不疼。”卿浅目视前方,手缓缓收紧:“你可以再抓紧一点。”
几句话之间,眼前豁然开阔。
地下水流静静淌进山涧之中,凉爽的夜风拂过耳畔。
四周岩壁陡峭,如铁桶一般将众人困在中间。再抬头,是漫天亘古不变的星辰。
“怎么回事?”
李絮原地转了一圈,哪怕寻路能力再好,她也没法解释现在的状况。
明明归墟只有一个出口。
不用江如练说,顾晓妆自觉开始画阵。
而卿浅拨开枯黄的杂草,露出其下掩埋的石碑。
千百年的风霜侵蚀,石碑上的字迹已经不甚清晰,但她还是辨别出来了。
“九井。”
不知何时启动的阵法,渐渐勾勒出解青衫的身形。
她夸张地后退一步:“这里是九井?!”
与此同时,她的声音和江如练重合在一起。
“那上面岂不是……昆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