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只是开玩笑似的提起一句,霍闲风就立刻拿出了聘礼。这会让江烬生马上就想到结婚,他会产生一种江瓷被抢走的感觉。但是紧跟着霍闲风的话头一转,开始打感情牌,话里话外都说着不着急结婚,只是表露诚意。这样的话,江烬生就会逐步接受了。”
玩儿话术这点,裴长云最擅长,
“不过这也并不代表霍闲风没有诚意,他只是换了个说法而已。真诚加一点点小计策,所以最后结果很完美。”
霍朝“啧啧啧”几声,刚才他的注意力全在霍闲风好勇这一点上了,倒是没有细想。不过他也不在意这个,反正霍闲风和江瓷总会在一起的。
“以后我们家宝宝可要看好了,绝不能被有心人和有心虫叼走。”
这句话让裴长云没忍住笑出声。
他很少有这样情绪外露的时候,但这几年的生活太幸福了。幸福到即便是作为承担了整个帝国责任的皇帝陛下,裴长云也觉得他现在的每一天都过得像一场美梦。
裴长云抚摸着霍朝的头,轻声道,
“好,那作为父亲大人,以后可要好好保护他。”
“那是当然。”
霍朝想了想,又起身去抱裴长云,
“还有你。”
其实我最想保护的人,是你。
·
另一边,江烬生还没有看穿这一点,他像是被抽空了灵魂一般似的躺在床上,感觉整个世界都黑暗了。他觉得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然而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总而言之就是感觉非常憋屈。
虽然霍闲风的虫言虫语说得头头是道,但是最后的结果总让父亲大人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他扭头,想跟老婆诉诉委屈,但是却发现白悯正在看霍闲风给的聘礼单,哦,应该是书。
这本书之所以重,是因为他的外壳是用压缩的晶石做的,然后又用虫族特有的丝织了封皮,最后烫金。总而言之,即便里面什么都没写,就这样随随便便拿出去也是一件价值不菲的艺术品。
江烬生起身,从后面去抱住她,
“悯悯?”
“嗯。”
白悯放下书,
“还是难过?”
江烬生没说话,只是叹了口气。他回想他养孩子的这十八.九年,感觉自己这个父亲毫无参与感。
“这很正常,我觉得我作为母亲也是该难过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看见阿瓷站在小风身边,就会觉得很安心。”
江烬生一愣,
“为什么?”
白悯拉着他的手晃了晃。
“我也不知道。”
本能的母爱让白悯想要倾尽所有去保护她的孩子,但是她却总是有一种无力感和不安感。这种感觉白悯自己也找不到原因。
“但是你想,阿瓷跟着小风一起长大,他的童年时光有一大半都是被小风带着的,机甲操控,近身格斗,还有各种武器也都是小风教的。这样漫长的时间足以证明他们很多事情了。”
“嗯。”
这样一说,江烬生忽然也觉得有道理。但他没想到的是白悯的下一句,
“不过最重要的原因还是,我觉得小风那么强,不论出现任何变故,阿瓷都会很安全。”
顿了顿,母亲大人回头,两眼放光,
“那可是虫族的王诶,整个帝国你还能挑出谁来比得过我们阿瓷的男朋友?”
“.......”
——江烬生被说服了。
只是他没想到,第二天虫族的运输队就陆陆续续出现在了江家上空。
他们是来送聘礼的。
“这还说不急?!!”
江烬生顶着两个黑眼圈,在家里急得打转。这时候他已经维持不住平日里温和谦逊的科学家模样了。
“爸......爸爸,霍闲风说这只是诚意,先送过来.......”
江瓷只能结结巴巴安抚老父亲,但下一秒他就看见江烬生深吸一口气,然后扭头上楼去了。
“诶,你这是去......?”
江瓷喊了一声,然后当即得到了老父亲的回复,
“列你的嫁妆单!”
江烬生上楼,每一步都把楼梯踩得“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