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五十里外,御剑须臾可至,我们若是扮成月莲宗弟子,极其容易穿帮。正好月莲宗太弱,无法应对此地之祸,道合仙盟其余几宗各有弟子闻讯前来调查,其中药王谷素来避世,不易穿帮。”
“此地之祸,正好是你师尊陨落不久而起,你若想调查你师尊死因,从月莲宗入手便是最好的选择。”
像是怕她不懂,他解释得很详细。
织织明白了,原来他们不是来玩儿的,而是来办正事的,而且漂亮哥哥特意带上她,也是为了她能早日为师尊报仇。
她一边有种被重视的开心感激,一边又忍不住失望……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裙,又看了看季雪危身上的白衣,还以为他是特意要跟他穿情侣装呢,原来只是弟子服。
算了。
这大坏蛋一向没那么有情调。
得慢慢来,至少他最近对她好多了不是?
织织提着裙摆跟在季雪危的身后,好奇地东张西望,走着走着,便悄悄把手伸到袖子底下去牵他,季雪危的身子一僵,她软声撒娇道:“牵住我,好不好?”反正同门也可以谈恋爱。
少年扭过头,极淡地“嗯”了一声,抓紧她的手,十指相扣。
两人并肩而行。
像是一对感情极好的青梅竹马。
穿过这条最繁华的街道,很快,就来到一家很繁华的酒楼外,酒楼的一楼正有歌姬在最中心弹奏着丝竹管弦,曲调颇为清雅,四座只坐满了一半的位置,姑且还算热闹。
里面正在忙活的店小二一见进来的二人,便笑着迎了过来,躬身赔笑道:“两位客官看着面生,是第一次光顾本店吧?”
季雪危道:“少废话,先准备个雅间。”
“好嘞,客官请上二楼。”
店小二双手接过银子,连忙笑眯眯地带着他们去楼上雅座坐下,纱帘恰好遮蔽了里面的光景,只露出两个淡淡的轮廓。
织织在季雪危对面坐下,好奇地问:“刚才那个人,为什么他看起来,好像——”
她的话突然打住,季雪危掀起眼睫,就看见少女不舒服地扭了扭,然后起身跑到他身边挨着坐下,这才舒服了,继续问:“——好像没有被吸走精气啊?”
季雪危:“……”
季雪危把手中倒满的一杯茶推到她的面前,又另倒了一杯润润嗓子,低声道:“进来之时,看到的那些黑雾,便是魔域的噬元兽,这噬元兽专挑魂魄最为孱弱、灵气最少的之人开始下手,再慢慢蚕食其他人,这酒楼之中必有仙门弟子出没,店小二与之接触,身上沾染灵气,会不易被侵蚀。”
说着,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皱眉看向身边的织织,眼神怪怪的,顿了下又说:“这些噬元兽所行动的轨迹,正是以这座城为媒介,将精气聚集起来,结成了一个巨大的万噬聚元阵,此乃是仙界禁术,魔域倒是常用。”
织织还在低头思索:“我明白了,这也是嫁祸你的手段!”
季雪危嗤笑一声,一脸“莫挨老子”的冷酷与不屑,“本君才结不出威力这么弱的阵,杀人都杀不利索,若是本君出手,此处连只狗都不会剩。”
织织:不愧是你。
这幕后之人杀个人还犹犹豫豫的态度,居然还被季雪危嫌弃了,不过也是,像季雪危这种坏得毫不掩饰的大反派,说他杀人杀慢了都是一种羞辱,怪不得他现在看起来很不爽。
织织又问:“那幕后之人,要怎么找出来呢?”
“等。”
“等?”
织织刚在疑惑,就听到外面突然有了不正常的动静,她扭头往下看去,原来是一团黑雾从一楼的窗户飞了进来,织织记得那团东西叫噬元兽。
她眼睁睁看着噬元兽冲向一个正在吃饭的男子,就在此时,隔壁桌正在吃饭的几个年轻男女突然起身,同时施法,结出法网罩住噬元兽。
那噬元兽在纯白法网里横冲直撞,发出尖锐的嘶鸣,但是这周围的凡人都看不见也听不见,只有极少数人抬头。
“那些,便是隐藏其中的仙门弟子。”
季雪危从后面抱住少女,声音低沉冷冽。
织织的关注点倒不是这些人,而是他们结出法网的手势,看起来帅是帅,但就一只噬元兽而已,她一招就能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