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随身带着,想摸就摸,想捏就捏,多好。”
韩序用那双清澄的眼睛望着楚酒,半天才答:“好。”
它原地转了个圈,把头也搁在楚酒的腿上,说:“不止尾巴,我背上和肚子上的毛也会掉,你刷刷试试。”
“有道理,”楚酒醒悟,“把白毛和红毛分开放,做出来的狐狸也能有两种颜色。让我刷一下白毛。”
韩序轻轻一翻,把长满雪白的毛的肚皮露出来给她。
一人一狐刷毛刷得不亦乐乎。
楚酒就这么坐着刷韩序,一直刷到日落,攒了两大团毛,到吃晚饭的时候,才直起来活动了一下腰。
韩序也跟着翻身起来了,“我去做吃的。”
他落地时直接化成了人形,悠然自得地拿起衣服套上,丝毫都不害羞。
这个人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楚酒答应了,等他下了楼,收好两团好不容易梳下来的毛团,才站起来,走到那面镜子前。
这一回,镜框上干涸的血迹已经被细心地清理干净了,毫无痕迹。
楚酒熟练地拿出纸刀,又滴了一滴血在镜框上的小圆凹槽里。
镜面上云雾散去,大片葱茏的山脉显现,楚酒发现,这次的景象和上回稍有不同,镜头似乎推得更近了一点,山石上的纹路看着更清晰了。
苍山的景象转瞬即逝,镜中的人影又出现了。
那男人在一动不动,定定地看着楚酒。
“你又来了。”他说,“我刚才在镜子里,就听到你在说话。”
原来他在镜子里,一直能听见外面的声音。
他继续说:“小酒,我好像想起我是谁了。我是韩序的一缕魂魄。”
楚酒讶异:“韩序的一缕魂魄?”
“对,”男人说,“他曾经进过这面镜子,不小心留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