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场,也不能强留别人在他身边。
七海建人沉默良久,点头道:“好。”
来的时候是一个箱子,走的时候还是一个箱子。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52GGd.华光莲没有把那件才穿了一次的熊猫睡衣带走,两件一样款式但一大一小的睡衣面对面挂在衣架上,两个毛茸茸的熊猫帽子亲密地挨在一起,耳朵碰着耳朵,鼻尖贴着鼻尖。
柜门合上了。
华光莲坚持不要七海前辈送,他又不开车,送人也只是两人坐公交去,前辈一个人坐公交回,只是浪费了前辈的时间而已,明天就要回去上班,这点时候用于休息更好。
但七海建人仍然送他到了车站。
今日也是个好天气,和离别、伤感之类的愁绪完全不相符合,天空晴朗,远处不知什么鸟类在追赶似的飞舞,云就像是奶油一样白而轻柔,云间漏下的阳光如同洒金一般闪闪发亮。
公交车缓缓停下。
站台人不多,华光莲提着行李箱走上去,站定后才回头挥手。
他的皮肤像今天的云一样白,车内的冷气吹着细软的发丝飞舞,脸部的线条精炼而优雅,长而曲的睫毛在脸颊投下影子,眉头似皱非皱,神情轻松中又带了点分离的怅然。
车门缓缓闭合,华光莲站在玻璃后面,星星点点的水光从他凝雾的深眸中升起来,嫣红的双唇翕张,无声做着口型:“前辈,下次见。”
公交车带着华光莲渐行渐远,走出十几米还能看见华光莲印在玻璃上的面孔,或者说,是映在他心里的面孔。
七海建人亦无声地回答: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