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这个样子,真的好像反派啊。”
命重重点头表示认同。
那边的场景无论是谁来看,百分之百都会认定五条悟是个超级大反派。
还是会欺负女孩子的那种人渣反派。
“呵——”仓桥千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冷笑。她抬起头,刘海下的眼睛因为咒灵的消失变得死寂沉沉,彻底找不到一点光亮。
她望着五条悟,用一种充满恨意的眼神死死盯着。
“像你们这种人,怎么可能懂我的痛苦。”
五条悟挑了挑眉。
“我做错了什么?”她质问:“我想要变得更强大,想要不被任何人欺负,想要自由的生活在这个世界的每个角落,我有什么错!”
“你们凭什么阻止,为什么要妨碍我!”
五条悟掏了掏耳朵,拿到面前吹了下指甲尖。
仓桥千里捏紧了自己的手指。她无比痛恨这个世界,这样一个生来就不公平的世界,而世界上所有的不公平都源自于弱小。
“我想要变得强大有什么错吗?”
只有强大的人才不会受欺负。
“我想公平的活在这个世界有什么错吗!”
只有拥有强大的力量,才能获得真正意义上的公平。
仓桥千里望着眼前的男人,露出一个惨然苍凉的笑:“你们为什么要阻止我?你们又凭什么阻止我?你们是正义的使者吗?那为什么当初那个时候没有人出来阻止他,没有人出来救救我!”
“还是说,所谓的正义也不公平,也需要挑选对象的,是吗?”
“我这一辈子,就只能当一个受尽欺凌无法反抗的弱者,是这样吗?”
安静的庭院中女人沙哑的声音仿佛都带着一种令人绝望压抑的控诉。虎杖悠仁忽然想起之前在咒灵的咒术中看到和听到的那一切,他眼中不禁多了几分不忍,脚步刚动了一下,五条悟说话了。
“行了。”五条悟一脸的兴致缺缺,眼底还夹带着几分厌烦。“少在这里偷换概念,你想做什么,你想变成什么样,你怎么样生活,这些都跟其他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管你是复仇也好,让自己变得更强大也好,还是什么都好,这些也没人在意,那是你自己的事。”
五条悟插着兜从地上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跌坐在泥土上的女人。
“只要你不牵扯到那种东西,你就算把天捅破了,把这个世界砸了,把所有你讨厌的人全都杀了我都懒得管你。”
“你背后到底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那只咒灵成长到这种程度,牺牲了多少人,就不用我帮你回忆了吧?”
五条悟微微弯身,凑近仓桥千里,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说到底,你所做的一切,和曾经伤害你的那些人有什么区别吗?”
“不都是仗着自己拥有别人无法反抗的力量胡作非为,这种情况,就没必要摆出一副自己才是受害者的模样了吧,诅咒师。”
“与诅咒为伍,将自己的同类作为饲料养分喂养给那种完全由恶组成的脏东西,背叛了‘人类’这个身份。”
“明明自己也受到过伤害,却打着复仇的名号,做出伤害他人的暴行,甚至比那些人更过分的将和自己有着相同经历的人拖下更深的地狱,对那些人来说,你甚至比当初伤害他们的人还要可怕一万倍,就这样你还要给自己穿上一副全世界都对不起你的外皮,觉得自己一点错都没有。”
五条悟扯了下嘴角,语调异常冰冷,和平时不正经的语调大相径庭:“像你这种类型的人才是真的叫人恶心。”
“或许你之前是受害者,但现在的你,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彻彻底底的施暴者。”
“要说可怜和痛苦,那些被你二次伤害的人才是真的可怜和痛苦,你背叛了他们所有人的信任。他们将你视作救命稻草,你却把那些人推进更恐怖的地狱。”
五条悟扯了下嘴角,让自己不至于露出太过厌恶的表情出来,站直身体,活动肩膀和胳膊,一边道:“行了,我现在也懒得和你说话,不想在这里说的事情那就留着到审讯室慢慢交代吧。”
他转过身,对那边的悠仁喊道:“悠仁,打电话给伊地知,让他把帐收了,进来接人。”
“哦哦。”被五条悟的话点醒的虎杖悠仁反应有些迟钝的应了两声,连忙掏出手机打电话。
五条悟没再搭理仓桥千里。他觉得与这种脑子完全不正常的女人继续谈下去根本没什么意义。
要复仇你去找仇人啊,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没人能说一句不是,结果你去伤害和自己有过同样经历的人算怎么回事?
怎么,你受的苦是苦,别人受的罪就不是罪?
真是好笑了。
他转身看向命,招了招手。
“命,你过来,我们继续聊聊刚才的事情,我对你的学生叫什么名字真的超级好奇的。”
他捏着下巴,恢复了往日吊儿郎当的模样,一脸不正经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