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番磨人的审讯结束,彼岸吊在那里痛苦的喘着气,他不明白,为什么寇元凯那么有耐心,陪自己耗了这么久他就不厌么?为什么不写一份他们想要的口供直接让自己画押?
“子时彼岸。”
什么?似乎是爹爹走了,寇元凯对自己说了什么,但是自己没听到,应该是看到的,自己看到的是口型吧。这是什么意思呢?哎,罢,随他吧。
下颌被人捏住迫使自己抬头,一瓶甜腻的东西被灌入腹中,说实话,这东西并不难喝,却也并不好喝,液体顺着舌头入了喉咙只剩了一阵酥麻,紧接着,一股暖流涌上。
“你……给我吃了什么?!”在药物的作用下彼岸的脸开始泛起一抹诡异的红。即便不明白,却也猜到了些许。
“有些大户人家会这样惩罚下等色侍,亦或是,借以寻欢取乐。”寇元凯的手轻轻抚过彼岸的锁骨,看他羞愤的表情只觉得开心,只要你还是个人,就还会有些弱点不是?
“你……”小脸涨红,身子却愈发绵软,只能任狱卒放下自己……
卑微肮脏下贱,彼岸除了这些再想不到别的形容此刻的自己,他怎么就……
虽然燕睿然也不止一次逼自己服侍他,但终归不似这般,近似工具般由人发泄最原始的需求。他,心底还是不愿承认的,自己是色侍,做的就是以色侍人的事情。
更夫懒懒的敲着竹梆子走过黑漆的路,已经三更天了,这个时间正是人员交替最松懈的时刻,不论哪里,都一样。而这也很好的给了想要乘着黑夜做些什么的人机会。
一阵暗香,一夜平静无梦。
“吱呀——”房门被推开,燕烨然警惕的起身,摸了枕下的匕首,倾听着外间的动静。
但等了许久也没再听到声响,只是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开来,看来是个受了伤慌忙跑路的刺客吧。燕烨然心中略宽两分,只要不是冲自己来的就好,悄悄的到了外间,只看见地上瘫了一团不知是什么的东西,点了蜡烛凑上前,看清了这团“东西”。
“彼岸?!”
“皇上,如您所料,蓝果然带走了彼岸,不过不知去向。”
“呵,真是给他个机会就上钩,让朕猜猜看……”燕睿然把玩着琉璃盏心中已经把蓝哥划入了死人的范畴。“蓝不是个傻子,以他的想法他可能已经把人送出城了。不过那么大一个活人,受了那么重的伤必然不会走远,加紧各城门口的排查,就算是抬出去的棺材也给朕打开确认里面是不是彼岸,但凡棺材内肢体不全的尸体通通扣下,还有,城内所有肢体不全之人都仔细排查一遍,连乞丐也不可以放过。”
“是。”
“把蓝给朕找来。”
“是。”
接连的任务吩咐完毕,燕睿然放了琉璃盏,摆驾凤乾宫。
密室阴暗却并不阴冷,反而暖如春日,彼岸静静的躺在床榻睡得还算安稳。
燕烨然握着彼岸的手守在他身边,愣的出神,却不想他竟那么靠在彼岸身上睡着了。
烟雾缭绕,分不清东南西北,燕烨然只是靠着感觉走,他总感觉这片迷雾之中藏了什么,也有什么在吸引着他,他想知道!
一双嫩白的手遮住了眼,燕烨然回头,却没有人,正相反,他看到的是自己的府邸。
不过这里却是府邸最偏僻的地方,看着应该是下等奴隶的住处。
“乖孩子,你快去把刷好的各院马桶送回去。”苍老而又沙哑的声音自己并没什么印象,正转身欲走,却见了那个小小的孩子。真的,那个孩子,不大,也就是五岁左右,甚至可能更小一些,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孩子,骨瘦如柴的他几乎能被风给吹走。似是要验证这个事情一般,一阵大风刮过,而那个孩子脚下不稳,险些摔倒。不过那孩子并没有和其他孩子一样,怕的哭泣,而是依旧麻利的将刷干净的马桶搬到车上,然后吃力的拖着手推车离开。
再仔细看那下等奴隶,竟是瞎了一只眼毁了容的干巴老头。燕烨然无心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