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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声清晰极了, 容昳白皙清瘦的脸近在咫尺,清清冷冷的眼眸注视他,没有丝毫的退缩, 唇的触感是陌生的柔软。
他像是试探一样地轻轻蹭了一下。
“哥。”
耳边是一句短促轻柔的呢喃,“近微。“
理智崩断的声音。
梁近微收紧了手指反过去环着容昳的腰, 被唇里探入陌生的触感惊了一下, 逐渐收拢掌心压下去吻他。
这次他们都没有移开视线、或是闭上眼睛, 仿佛已经注意不到周遭的一切,只能看见彼此, 容昳清冽的眼眸逐渐染上一层水光,睫毛沾湿了, 呼吸交缠着, 这样即便吻的再深也感觉不够、反而有种难耐、无法发泄的焦渴。
太多的言语已经不必再说,这个吻和预料中的‘掌握分寸‘、’若即若离‘、或是’引导‘丝毫不沾边, 全然地尽兴又为所欲为,甚至带有些许掌控欲的压制。
走路声。
敲门的声音。
随后是一串钥匙来回摆动的叮铃铃。
钥匙插进了门锁, 扭了一下。
结束的很快的吻戛然而止, 容昳脸偏去一边, 唇上还有些许可疑的水迹。
眼尾隐约泛着红。
轻轻地喘息。
白皮肤上分明是气质冷淡的眼睛, 但靠在床边上, 却因为泛红的眼尾和湿润的眼眸,轻而易举地唤起了许多堪称限制级的想象。
“为什么亲我?”
梁近微的声音有些哑,看到容昳这样的失态,他心中的伤痕再度被抚平了一些,如果能听到一些动人的话, 想必会更加快乐。
“……”
欲语还休的眼睛, 因为害羞而转过去的半张脸, 这种表情出现在这样冷淡的人脸上,轻而易举就会令人理智崩断。
“告诉我,声音小一点也没关系。”
“一定要说吗?”
“对。必须、一定要说清楚。”
“不。”
“……”
“因为有人进来了。”
容昳坐了起来,清瘦的手肘明明白白地触碰着梁近微的小腹,无意识地撩拨。他放在高中或者大学一定是很招女孩子喜欢的那类,安静寡言,但行为举止有教养而克制。梁近微呼吸起伏,令自己平息下去。
他站起身,刚刚站起身,手腕再一次被容昳紧紧握住了。
被他拉下去坐着,梁近微注视着他那双隐藏了太多情绪的黑色瞳孔。容昳又松开了手,转而问,“哥。”
“嗯?”
梁近微抬起一只手,食指和拇指温柔地抚过他的眼角,深呼吸,控制指腹的力度,纵使他在这样的称呼下难以忍耐刚才被撩拨起的感觉。
“还生气吗?”
“没。”
“真的没有生气了,那可不可以……”
容昳的声音戛然而止了。
休息室的门被推开,堂姐站在外面,看着他们,一个靠在床边另一个则坐在他身边。
堂姐实验服还没脱下去,有几分疑惑地看着他们,目光从梁近微转移到容昳脸上,问,“小昳,你们在休息吗?没打扰到吧。”
之前在食堂见过一次梁近微。
当时她试探着问容昳喜欢的类型,还指了一下这位个高又很耀眼的男孩子,因此看见两人关系很近时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些许联想。
“没。”容昳已经掀开被子下床了,往实验台走去,“今天的已经快完成了,休息了一会儿。”
“好的,让你朋友也睡会儿吧。”堂姐看着他的小床,“刚刚就你一个人休息了。”
“嗯。”
他坐在了笔记本前继续工作,没回头,和梁近微说,“睡一会儿。”
“不了。”梁近微走了过去,停在容昳背后,看他在键盘上跳跃的清瘦骨节。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靠近。
容昳回过头,唇形开合无声对他说:“晚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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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会结束,他们在学校附近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