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总觉得有人跟着不自在,找个借口把人打发了,自己一个人待着。
他沿着小路,走到那座堆砌的假山边,忽的听到有人说话。
容见的脚步轻,几个侍卫并未听到有人前来。
在宫里当值的侍卫是不敢喝酒的,被抓到是一件大事。但别的事问题不大,比如聚众摸牌赌钱,这些也不是不行。
凑巧的是,这群侍卫就是一边玩骰子,一边聊些乱七八糟的事。
容见本来没打算偷听别人说话,准备离开的时候,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谢都事将下个月的值班排了。”
“怎么了?还当个新鲜事来告诉兄弟们,莫非是得了什么便宜不成?”
“我能得什么便宜,卖苦力的罢了。但有个事倒很新奇,那个明野排到同我一天。”
“竟有此事。你的意思是……”
“哦?今日听宁世斋的大黄说,长公主与他已大不如前了。”
“真是如此?”
“怎么不行。公主还真能和他一个卑.贱的庶人有什么不成?”
容见的脚步忽的一顿,鬓边的簪子也晃了晃,在风中发出很轻微的响动。
有个粗劣低沉的声音道:“既然如此,当日之仇,也该十倍奉还了。”
“范瑞大哥说得极是。”
“下个月,公主若果然厌弃了他,你和他当值那天,叫上兄弟几个,给他个小教训。”
容见抬起手,压住摇摇晃晃的玉坠,心头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