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晚风灌鼓,舞出猎猎声响。
她怔住,抬手拾起一片,终于看出,这是学子身上的鹤氅。
魏玘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是送别之意。”
“山长只说,学子有心送别,倒不曾透露此等细节。”
阿萝垂眸,看那衫上竹纹,又抬目,扫往茫茫的林间——翠影重重,迎风飘荡,似有众人挥手,仿佛致敬,又像拜别。
她听吴观说过,书院学子近有百人。如凝百人之心,为二人送别,何其困难,也何其珍重。
阿萝回首,向魏玘看去。
魏玘停了步,也在看她。他神色澹凉,眉宇冷冽,似与从前一样。
在他背后,是深林、小径、天际、垂阳。
恰在她转眸时,有光芒勾他身侧,令他如缀金边、线条愈发柔和。他好像突然没了棱角,虽然仍是雄狮,却收敛了爪牙的锋芒。
莫名地,阿萝的心里好怪。
她感到一股热,从耳后爬上脸颊,令人不知如何是好。
魏玘眯目,凝她,道:“又怎么?”
阿萝眨眼,杏眸纯澈,噙着懵懂的困惑,也盯他瞧,好像好奇、稚嫩的小鹿。
她道:“我感觉,你今日……好像与从前不大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