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有风,风里有烟,
烟是从一堆堆的木头堆上发出來的,上面摆着一具具的尸体,食草熊正带着族人们,进行着看起來很复杂的仪式,为死去的族人送行,
至于敌人的尸体,早已挖了个大坑埋了,这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在这样的乱世里,到处都是战争,很多仗打完,都是把尸体扔在战场上,等待着大自然去处理,
这次虽然是一面倒的战斗,但是战争总是残酷的,食草熊的族人,在此战中,也死了十几人,这个部落从老人到小孩,都是见惯了战争和死亡,甚至饿死的事,都沒少见过,所以战友的死,虽然让大家有点伤感,但一把火烧去尸体时,大家也很快恢复了常态,
明天说不定就轮到自己死了,今天还有什么好去伤感的呢,
最伤感的,是佐泽,虽然他沒有像比灵比丽那样哭得全身无力,甚至于,直到现在,也一滴泪沒有流下來,但是,那发抖着的肩膀,已经深深地出卖了他,
终于,比灵比丽两姐妹慢慢也停止了哭泣,走到佐泽身边陪他一起跪下,一人搂着他的一边手臂,轻轻拍着他的背,
比丽很小心地说道:“佐泽,人已经去了,伤心也沒有用,火已烧尽了,还是把罗门的骨灰,收拾起來吧,”
“嗯,比丽姐姐,放心吧,我沒事,”佐泽嘴里说着沒事,但伸手拿着铲子要去收拾罗门的骨头时,双手抖得根本什么都做不成,
“佐泽,我來吧,”屠刀从佐泽手里接过铲子,把一些已经碎成粉的,轻轻铲在一个袋子里,又用铲子,把一些还整块的骨头仔细地敲碎,
“屠刀叔叔……”
“嗯,”屠刀转头看着佐泽,手里停了下來,
“沒什么……你轻点敲,罗门他……他一直比较怕疼的,”佐泽说完,身子又抖了几下,抬起头看着天空,硬是把要流出來的泪又忍了回去,
“唉,知道了,”屠刀也感觉自己眼睛里热热的,急忙转过头去,这次敲起來,力度明显轻了很多,像是他也相信了罗门会疼,
这时,远处由斯正背对着这里的一切,站在一个小山坡上,看着夕阳,身边站着大学者和银狼两个人,
“由斯老板,你真的相信那瑞恩关于那笔巨额财富的话吗,”大学者半信半疑地问道,
由斯沉吟了一下,问道:“你们觉得呢,”
大学者摇了摇头,说道:“我觉得,这应该只是瑞恩为了活下去,编出來的话,这什么魔法师本來就是彻头彻尾的大骗子,为了活命,编什么话出來都有可能的呀,”
“可是,以他这样的大骗子,积累出大笔财富,也是非常可能的,我倒是觉得,这话可以相信,”银狼也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两个人说完,加起來等于什么也沒说,
由斯只好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我是这么觉得的,我相信他真的有这么一大笔财富,而且,我相信有夕阳马场这么个地方,那里真有阉马这么个人,而且,那笔财富也真的在那个人的手里,”
大学者插话道:“这么说,你是赞成银狼的说法,完全相信那瑞恩的话了,”
“不,他的话还有下半部分,你想,换成是你,在那种时候,你会真的以为自己可以活下去吗,”由斯看着大学者问道,
先回答问題的却是银狼,银狼笑着说道:“怎么可能呢,他这么虐待我们的首领,还害死了首领的爱徒,你要是让他再活下去,那我都不愿意留在你的队伍里了,”
由斯点了点头:“是的,瑞恩也不笨,他肯定是知道自己必死无疑的,说了那么多事情出來,目的也只是少受点苦罢了,你们沒在当场,你们要是看着佐泽折磨他的那样子,估计连你们也会怕的,”
银狼哈哈大笑道:“首领,你这话多少也夸张了,我们什么事情沒有见过,会被一个小孩子吓到吗,”
“不,银狼,我相信由斯老板的话,因为我也发现了,那孩子好像有一种很奇怪的个性,怎么说呢……好像他就是为了杀人而生的,我看他身上有一种随时散发的杀气,甚至于在最开心的时候,那种杀气都还不会散去,”
由斯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呵呵,你倒也把他说得太邪了,我还是继续说刚才的话,我觉得,前面的话,我们是可以相信的,但是,我怀疑,他让我去找那个阉马,目的却不是去拿那笔财富,而是让我到阉马那里去送死,”
“哦,你意思是,那阉马其实不会把财富给你,而且,可能还会对付你,”大学者脑子本來就很好使,一听由斯的话,立即自己也快速地分析了起來,
“不完全是这样,而是,我怀疑他们早就约定好一种暗号,比如说,这个烟袋,如果我把它拿给那个阉马,反而是告诉了阉马,是我杀掉了瑞恩,而他就会假意接受我,却在暗中对我下手,”
银狼鼓了几下掌,说道:“不错不错,这种可能性太大了,我发现,我们的首领的智慧,好像比大学者还要强上一些,看來,以后大学者这个名字,要转手给我们的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