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樱,你唠唠叨叨的样子还真像我妈。”柳菲菲像只快乐的黄莺儿蹦蹦跳跳到朱樱面前笑嘻嘻的说到。
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一听柳菲菲居然有跟我一样的想法,我就情不自禁的高兴。我又开始胡思乱想了。这难道就是上天注定的缘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自己的想法能够跟自己的梦中情人一样,那是多么令人愉悦的事情啊。就凭我们俩的这默契,相信以后一定能够和谐相处。我想着想着就真好像柳菲菲跟我就是一对人见人羡的神仙眷侣,殊然忘了这只是我一厢情愿而已。
在不成熟的儿女眼中,有哪个母亲不是唠唠叨叨的?我们这些刚进大学的年轻人显然还是很不成熟。我竟把这普遍存在的想法误以为是我跟柳菲菲心灵相通。事后想想也觉得当时的自己太过幼稚无理。不过这也不能怪我,情人眼里出西施。在西施面前哪个男人还会有逻辑思维能力?更何况还是赛过西施妹妹多少的柳菲菲。
一句话说完,柳菲菲又转过身来面向我说道:“对了,你好些了么?”
柳菲菲居然对我说话了。我甭提有多开心了。比刚刚喝下的那两碗沁人心脾的糖开水都还要让我觉得甜蜜。我怔怔无言,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我全身上下充斥着一种磅礴无际的喜悦和一丝不知所措的慌张。我的逻辑思维已经完全涣散,就算用调羹也不一定能舀起来,用超新星的压力也别见得能把它重新压回一团。不过,我又想要急切的回答她,这样我就能正大光明的跟她说句话了。这将是比只听她说话更让人惊喜的事情。不过,自己还真是不争气,关键时刻居然掉链子。我发现我自己突然之间丧失了语言功能,半个字都吐不出来。匆忙之中,我用最最原始的方式表达了我的意思:点头。由于使用的劲道太大,差点没把我脖子给拗断了,我眼泪都快齐刷刷的飙出来了。
在柳菲菲面前,我当然得表现出男子汉的英勇模样。像流眼泪,呼好痛这样的事情,像脸上表情因疼痛而变得扭曲这样的情形当然不能在她面前表现出来了。我还真是争气的,没想到自己居然还具有成为一个“忍者”所独有魅力。我居然忍下来了。刚想要在我眼眶里游泳的泪水居然就被我活生生的给挤回去了。
好在柳菲菲也没在意我的奇异举动,继续说道:“真是吓死我了,长这么大我还从没见过有谁昏倒的。你得好好感谢下樱樱,要不是她,都不知道你会怎么呢?”
“是的。是得好好感谢下的。多亏了朱樱。”疼痛是一种奇怪的东西。它是我们所深恶痛绝的东西,不过有的时候它却有它意想不到的作用。比如此时,经过刚刚脖子扭折的痛楚,我的理智竟然恢复了小半,总算可以说出一句正常的话来了。
我倒不虞柳菲菲会听出我的声音来。一来我这个人比较低调,平常在外的时候是很少说话的,只有在寝室的时候才会跟哥们说说笑笑。到学校这么久,除了第一次全班同学见面自我介绍那一次,我还真没在柳菲菲面前表现过我的声音,我猜她应该是不太熟悉我声音的。二来嘛,我的嗓子已经沙哑了,刚刚在河边喊救命的时候可没少用嗓子,想是很久没用,用的时候震动幅度又太大,后面还将嗓子置身于冒青烟的干渴之中,嗓子这个脆弱的部件便跟我闹情绪了,以它独有的沙哑来回馈对我的不满。别说是柳菲菲,就算我妈在我身边,如果不用血缘之间的亲密联系,她也不可能认出我来。
不过一想到柳菲菲认不出我来,一种挫败感又在我心里升腾起来。做人也太失败了吧。
“感谢个啥。不过举手之劳而已。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用不着感谢我的。换个人来,见有人晕倒了,也不会弃之不顾的。”朱樱谦逊的说道。
“该感谢的。”我由衷的感谢道。
“樱姐就是太过谦虚了。这个感谢是你应得的。”那个俊小伙子又来插了一句。真是不懂礼貌,我有点羡慕嫉妒恨的想着。
“就是就是。樱樱就是心肠太好了。不但人长得漂亮,懂得有多,而且还心地善良。当真是,怎么说的来着?对了,想起来了。上得厅堂,入得厨房,蕙质兰心,淑德贤良,以后就一贤妻良母。谁要是娶得你去,那肯定是积了八辈子的阴德才会有这么好的福气。”
“你这臭丫头说什么呢?当作别人面,竟瞎说乱讲。我哪有这么好?都快惭愧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呢。”
“这怎么可能是瞎说乱讲呢?菲菲说得太好了。我敢以我许诺的人格担保,樱姐绝对配得上蕙质兰心,贤良淑德这样的赞美之词。不不不,这不是赞美,这是实话。”
菲菲?这个自称叫许诺的家伙居然亲切的称柳菲菲为菲菲,还叫得这么亲切。我连柳菲菲的名字都还没叫过呢?我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把这家伙给扇到火焰山去。
这些朋友之间的调笑赞美可不是我这个只是“初次”见面的“关二哥”所能插得上嘴的。我只是学弥勒佛的样子笑嘻嘻的看着他们,心里还是比保宁醋还酸十个数量级,也不知道佛爷爷的笑脸落在我这张“关公脸”上会有什么效果。我还真怀疑他们能不能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