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见我双眼大睁,吃惊的看着她,叶希茜突然吼了一声,没把我的魂给吓没了。
“你是谁?叫什么名字?”我大喝一声问道。此刻的我已经变得神经兮兮,完全忘了自己曾经是一名坚定的唯物论者。我真怕眼前这小姑娘是什么鬼魅邪物,因为我已经把大门锁上了,叶希茜又不是飞天肉狐狸不可能是从墙外飞进来。
“你发烧了,神经了,还是生病啦?我们刚刚还在聊天,才几分钟不到居然装作不认识我。”牙尖嘴利倒是跟叶希茜一个德行。
“我刚刚把大门锁上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大门锁上了?锁不锁上又有什么关系。就凭那大门也能拦住我?什么样的地方我飘不进来?”
飘?一个飘字顿时把我的心变得瓜凉瓜凉的。这还不算,突然叶希茜吐出了舌头,翻了个二白眼给我,而且还阴声阴气的说道:“我好辛苦啊。你还我命来。”
“鬼啊。”我大吼一声,然后闪电般退回了屋子,啪的一声将房门关上再插上了门栓。由于用力过大,我觉得整个房间都在颤动。
“原来这世上真有鬼啊?”心脏病都快被吓出来了。我眼睛睁得比牛眼睛都还大,死死的盯着房门,生怕门外那长得像叶希茜的“小鬼”无视物理学原理,穿过门板飘了进来。
“开门!开门”的吼叫声之后是重重的敲门声。
原来这个小鬼居然没办法穿门进来啊,我稍稍放了点心。开玩笑,你叫我开门我就开门?这门我是不会开的了,就让你在外面敲吧。
“我是叶希茜啊,我是叶希茜,刚刚是吓你的啦。快开门啦。”叶希茜歇斯底里的喊声。开始我还以为是小鬼在骗人。实在是敲门的声音太大声了,穿透能力足以媲美超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我怕望乡楼以至青山会毁灭在她的声波之下,我妥协了。不过我得问她几个问题,确认一下她到底是不是叶希茜。
这次轮到她在外面举证了。她说她不是鬼怪,刚刚只是吓吓我而已,没想到我胆子这么小,说了一大堆我都是将信将疑的。直到她说她自己有体温,还有影子,要我开门看看。我让她站到远一点的路灯下面,我好打开门确认。
还真是叶希茜。
原来我前脚一走,后面她就醒了。因害怕一个人睡,又怕我不让她跟过来,所以就尾随我出来了。我在路上听到的另外一个脚步声就是她的,当时我还以为是回声。后来,她看到我突然像兔子似的跑掉了,她跑不快所以拉下了一段距离,现在才追上来。叶希茜的个子比较小,望乡楼的铁门是用来锁大人的,小孩子嘛当然都是能爬进来的。一切都合情合理了,虚惊一场,我突然放下心来。
“你为什么吓人?要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她说比较好玩,不知道我胆子小,下次不敢了。她说让我打她一顿,然后送我个礼物表示赔罪。看她那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哪里下得去手?我就收下礼物好了。结果,她把礼物拿出来的时候,我又被她给吓到了。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么?过了期的东西,小孩子不要玩,有害身体的。”你道她送我的礼物是啥玩意儿,就是一个还没开封的避孕套。
“那个盒子里的气球好像全过期了,都是黏黏的。你说这是过了期的气球,我极度怀疑。你又不告诉你,我就留了一个没拆,问别人去。现在就送给你好了。”
“你这熊孩子的好奇心还真重。居然还敢怀疑我的话。这真是气球。既然是你送我的,不管过不过期我就收下,原谅你了。”我把几乎从她手里抓抢过来的避孕套装进口袋,装模作样的说道。没怎么说过的谎话的我,大汗淋漓。叶希茜的眼光真是锐利,问我是不是又骗人,要不不会出这么多汗的。我只得搪塞到是被她给吓的,这才蒙混过关去。我盯着她清澈的眼睛,当真说不出的惭愧。
一看到她清澈明亮如小池清涟的眼睛,我又想到朱樱了。朱樱的眼睛也是这样一尘不染,仿若水洗过的镜面,天空洁净的蓝。口袋里的避孕套也让我的思绪一下回到了一年前的那个中午——我晕厥在智慧广场夺花大赛现场的第二天。
我饱受假冒伪劣产品的毒害,陈旭给我涂抹“关公”脸谱的颜料就在我脸上安了家,怎么送都送不走。我想死的心都有了。还好这还是全校社团联谊奇装异服假面大会周的第二天,我还有四五天的时间来挽救我的形象。要是假面大会的这一周的时间都过去了我还没恢复正常,那就麻烦大了。这段特殊时间过去了,我哪敢以“假面”进课堂,被辅导员抓去教育还是轻的,被开除学籍那就严重了。关键是我不能任由啥稀奇古怪的原料留在自己脸上啊。这么强力的化学试剂,我怕自己会基因突变,变成夜盲侠固然好,但这个概率小得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了,我怕会变成“面瘫瞎”啊。我寻尽办法都没法除去这些东西我都有些奔溃了。
一大早我就出门了,虽然脸上还是关公的脸谱,不过我就没穿关公的戏服了。好在懂京剧的人不是很多,大家都认识关公的戏服,却只有寥寥几人知道关公的脸谱。要不然,凭“关二哥”昨天创下的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