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刚刚看到你,我还有些不太确定,怕还认错人了。不过一听声音我就知道是你了。世界还真是小,俗话怎么说的啊?想起来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世上还是你最好。用法海老秃驴的话说就是——缘分啊,缘分。刘欢老师的歌不是经常唱吗?我的老父亲啊,我们同住地球村。晓波,晓波,这就是我跟你说的你大哥我的救命恩人啊。快过来磕头谢恩。算了,不用磕头了,这又不是封建社会。哎呀,幸好老天爷终于开眼了啊,让我又重逢我的救命恩人了啊。都怪那群学生,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那时候来,害得我匆匆忙忙就跑开了。当时走得太急了,都忘了问恩人的尊姓大名。”
黄晓清边说边跑过来激动的握住了我的双手。那激动模样堪比朝鲜人民终于见到了伟大领袖金正恩的光辉,就像最虔诚的信徒突然见到了他梦寐以求的主。
不过,这家伙说的都是啥乱七八糟的啊,还俗话说,还老父亲呢,简直就是牛头不对马面嘛。我突然发觉自己的智力有点不够用了。我这是不是在做梦啊?这家伙昨天说话还挺正常的啊,怎么一天不见就神经不正常了呢。难道掉河里脑袋进水了不成?除此之外我还真找不到别的原因。
陈旭已经憋不住快笑了。我真担心如果他再憋下去会不会内分泌失调,会不会因为憋气太久产生五脏俱毁的严重内伤。此刻,他为了转移内部矛盾,为了掩饰自己脸上的“笑容”已经向温柔的波斯猫学习,用他的两个“爪子”在脸上搓呀搓啊,别提有多带劲了。
黄晓波屁颠屁颠的跑到黄晓波身边小声的说道:“哥呀,错了错了。不要拽文了,你说的话都带硬伤啊。”虽然咬耳朵的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但距离近啊,我能听不到?更何况他极品大哥黄晓清正在给大家重复呢。
“错了错了,错个毛线。老子就不能拽文?就你对?别以为上了大学就能鄙视你哥了。我说的就是个意思,难道恩人还会跟我斤斤计较?”黄晓清抹脸教训完他弟弟,便转过身来对我笑呵呵的说道,“恩人,你说是不?我是粗人,不太会说话,说得不对你就忍耐下,憋憋就过去了。你说是吧?我是人粗理不粗,人糙理不糙,人黄理不黄,真人不露相。”
“是是是!是这个理。就不要叫我恩人了。叫我名字就行了。我是黄晓波的同学。我叫……”我已经到了快要吐血而亡的边缘,我强压着内心的情绪,白活了快二十年,今天终于知道啥叫憋出内伤来了。奈何我像是被神雕大侠点了笑穴似的,现在已经快憋不住了。再憋下去我怕血管爆裂而死啊。
“晓波,来给哥介绍介绍。不,还是让大爷我亲自问恩人吧。恩人,请问尊姓大名啊?”黄晓清是不是没听我说话啊,我刚要将我名字告诉他,他居然用这句话把我给打断了。就像是公共汽车站正在播报下一站毛家村,突然一个路匪抽出把亮晃晃的刀来对司机说,给我开到毛家村去。这是在拍喜剧片不成?要不我就是在做梦。
黄晓清激动的握住我的手,真没说的,这家伙力气还真大,我的手就像被钳子给夹住了一样隐隐生疼。真的受不了了,都告诉他我叫李晓全了,黄晓波还是左一个恩人右一个恩人的叫个不停。叫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我的脸一阵阵发烫。都不知道再这样红下去,这张关公的脸谱会不会因为持久性“烧烤”而永久的长在我脸上,这辈子都甭想把它给洗掉了。
我那个窘啊。黄晓清弄得我像是封建社会的小媳妇,第一天刚见到自己的丈夫,而且还是在洞房花烛夜。哎,这个比喻还真臭蛋,不过,你是没看到当时那个场面,我这个救命恩人被素未谋面的”丈夫”摸呀摸呀摸。真的,不知道这黄晓清是在哪里学来的陋习,他握住我的手居然一直在那摸来摸去,跟色狼调戏良家妇女似的。这个时候我真希望能够集齐七颗龙珠,召唤出神龙,思想有多远就让这家伙滚多远。奈何我不是阿诺?施瓦辛格,也不是拳王阿里更不是太极张三丰,给他来个狠的。这家伙就像粘在身上的牛皮糖,苍耳子甩都甩不开。好不容易趁他不留神把他推开,他又凑近了来,又一把抓住我的手热情的问东问西。如此反复了多少次,我也记不清楚了。
“哥。”黄晓波轻声叫他道。他肯定是看出来了,这要给我解围呢。
“哥啥哥,没见我在跟恩人说话么?要懂文明讲礼貌,不要插嘴。”黄晓清训斥完黄晓波以后,又接着对我说道,“恩人啊,我现在知道了你的真实名字,我一定得给你造生祠铸长生像啊。让我的小弟们都来拜你。跟‘关二爷’一样的待遇。你就叫关二哥,跟关二爷摆在一起。你说好不好呀?”真还没看出来,黄晓清还有这么个极品哥哥。让人做梦都想不到的是,这家伙说话突然间变得嗲声嗲气的,人妖附体,娘娘腔上身。这家伙不会是个兔爷吧。一想到龙阳之好,断袖之癖,我浑身的鸡皮疙瘩啊抖一抖都能让整个地球厚上整整一尺。
“哥,‘关二爷’就是‘关二哥’,两个都是一个人。”黄晓波赶忙抢了一句话。
“你当我是白痴是吧。‘二爷’跟‘二哥’是一个人?这都差两个辈分好不好?你跟你爷爷是一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