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罗门的财富,何其渺小。最动人心弦——那宙斯的权杖,也比不过诗人心中的桃金娘。”我不是诗人,但在我心中宙斯的权杖和所罗门的财富都比不过我心中的那个“桃金娘”。听着朱樱背诵的这几句诗,一种莫名的心痛瞬间袭上心头。我又想起了我那破灭的梦。
什么是梦呢?有人说梦是一种待定的真实,是未来映射于现实的投影;也有人说梦跟神话传说一样是一种虚幻不实的东西;还有人说梦是一种神秘的存在,介于虚无缥缈和现实之间。我不知道什么是梦。我原以为柳菲菲就是我的梦,是未来投射于现在影子,如能抓住开头,我便能攫住结尾。结果,我失恋了,我的梦也变成了虚幻不实的东西。我舍之不去,现在只能将它当作一种神秘的存在,放置于虚无缥缈和现实之间了。那刻,我以那破碎的梦想重新编织了一个新的梦。一个以偷盗为名的残梦。
我没想到会在如此偏僻的地方遇到朱樱。这温室附近原本应该是没有什么人才对的,没想到朱樱竟在这里朗诵诗歌。好有文学细胞的女孩子啊,我暗自钦叹。印象中,在我最不开心的时刻总能遇到朱樱。她总能让我的精神一下子振奋起来。
跟朱樱聊天是一种特别的享受。她欢乐的个性、温柔的性情和宽广的知识让人如沐春风。见到朱樱就像是在沙漠里艰难行走的人突然见到一汪绿洲,总能给人一种清爽愉快的感觉。为解释我蛮横拥抱她的缘由,昨晚我跟她聊了一两个钟头。聊着聊着我们就熟络了,我感觉到我们两人的距离从“遥不可及”缩短至“隔河相望”。跟她聊天的两个小时里,我是十分高兴的,竟忘却了失恋的痛苦,久违的笑容复又重新回到了我的脸上。
此刻,见到朱樱,我是欣喜的,因为我见到了一个能让人欣喜的人儿。
此时,见到朱樱,我是忧郁的,因为我听到了一句诗,一句足以让我回想起痛苦的诗句。
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啥心情了。
“啊?朱樱。你也在这里?”我生平第一次大声喊出一个女生的名字而毫无脸红心跳的变化。她正读得专注,完全没注意到我们四人的到来,更没有听到我的呼唤。
“朱樱!”我又叫了一句。
“哟,朱大美女发财了嘛。叫你居然都不答应的。是怕我们这些穷小子向你借钱是不?”陈旭开玩笑的说道。
朱樱转过头来,诧异的看着我们:“咦?李晓全!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不好意思哈,刚刚没听到啊。哪有发财啊,穷人一个啊。”
“不穷不穷!富在知识!”我说道。
“真是好雅致啊!朱大美女竟在这里朗诵情诗。这是在表达自己的心声么?”吴晓明打趣道。
“哪有哪有?比不得你吴大才子,我只是在附庸风雅而已。随便念叨念叨,献丑了献丑了。”朱樱白皙的脸上顿时显现出淡淡的红晕,像是秋天果园里初红的苹果儿,散发着一种极具成熟的魅力。
“美女可不是随便叫的哦?要让诗大美女听到了,可有你受的了。”朱樱化被动为主动,笑着对吴晓明说道。
“啊?难道是真的。吴大才子跟诗婷儿已经有一腿了。吴晓明啊,你瞒得我们好深啊。”陈旭“痛心疾首”的说道,“好歹我们也是你的兄弟啊,居然连我们都不告诉我!以后别说我认识你!”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王鹏程鄙视的说道,“人家谈情说爱还要跟你说?人家上厕所要不要跟你说啊?”
陈旭不乐意了,“听你那话说得,似乎谈情说爱跟上厕所是一回事似的。虽然都是‘上’,这还真不一样好不好?”
吴晓明显然愤怒了,他“恶狠狠”的对陈旭说道:“混球!啥叫有一腿?啥叫‘上’?我们只是朋友关系好不好。好歹我们也是你的兄弟啊,你坏我名声也就得了,居然还敢坏诗婷儿的声誉。有一句话说对了,‘以后别说我认识你!‘”
说完这些,吴晓明又笑呵呵的对朱樱说道:“朱大美女啊,我跟诗婷儿可是纯洁的友谊啊。我们可是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啊。”
“是挺纯洁的。小葱吃豆腐,吃得一清二白,来……亲亲(清清)……拜拜(白白)。”陈旭阴阳怪气的说道。
“你你你!气煞我也。”吴晓明气得吹胡子瞪眼,然后采取“非暴力不合作”态度,任陈旭发挥,也完全不再理会他了。
“好吧。吴大才子说了就是!不跟你开玩笑了。对了,你们来这里干什么?”朱樱问道。
“出来溜达溜达!”王鹏程插嘴道。
“我们是出来干坏事的哟!”陈旭嬉皮笑脸的说道,看他那样子,就跟古惑仔似的,是不会产生令人信任的感觉的。见朱樱不相信他,他立马赌咒发誓说“我说的句句属实,不是我天打雷劈。”
“看这大晴天的,哪来的雷啊?”朱樱笑着说道。
“对,不要相信他。他说的话十句里面有一句是真的就已经阿弥陀佛了。”吴晓明说道,“对了,朱大美女,你不是园艺部里的部长吗?我求你个事情?”
“哟,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