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奖一个女生美艳动人是绅士与色狼们常干的事情。不管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还是善意的谎言或礼节性的问候,甚至是出于某种猥琐的目的,绅士或色狼们总是能以优雅的姿态向任何一个异性说出溢美之词。出口朗朗大方,不觉有丝毫别扭。
虽算不上色狼,但我从来都不是绅士,所以我也从没有当众夸奖过一个女生。此刻,我能够由衷的赞美朱樱而且容易发烫的脸颊也并没有因为这句赞美的话语而制造出火烧云的美景,大家不感到讶异才是怪事呢。
“想不到朱大美女还会脸红啊。”吴晓明装着懵懂无知的样子“傻兮兮”的说道,“我叫你好多次朱大美女,也没见你脸红啊。还是晓全兄有魅力啊,云淡风轻的夸了你一句而已,看你的脸,红得跟金秋十月的苹果似的。这就是人与人的差距啊。”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无意之中的夸赞有可能会为朱樱引来“流言蜚语”。这瓜田李下的,我一个大老爷们不应该这么“轻佻”吧。我连忙否认道:“哪有?我说实话而已。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会这么说的。大家说是吧?”
我偷偷的望了朱樱一眼,她的脸庞确实是比平时要红润些。吴晓明用金秋十月的苹果来形容绝对没错,不过却也少了些许神韵。朱樱脸上飘着的红霞不是苹果那种静态的美,而是充满了流霞的灵动和生命的鲜活。一看到她的脸,我感觉到了一种见到亲人般的安心,仿佛看到了纯净无瑕的孩子看到了洁白无尘的百合花。我仿佛看到静立于墙壁上的仕女图带着一抹红晕翩翩从画中走了出来。在朦胧灯光的辉映之下,透露着一种不可言喻的美,美得惊心动魄却又不会显得太过媚艳华丽。
“哪有?哪有脸红?刚刚有些惊吓过度,一紧张血液循环就加快了,加上这里灯光的影响看上去是就成脸红的样子了。”朱樱辩解道,仿佛是吴晓明真的一时走了眼看错了似的。
“睁眼说瞎话!女人啊,说起谎话来就跟吃饭喝水一样信手拈来。”陈旭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摇头叹道,“现在是什么世道啊?我为什么不生活在原始社会里呢?那里男女平等,没有谎言,没有欺骗!这是一个无差别纯净的社会。”
“胡说八道!你要活在原始社会,保管不到一刻钟你就被剑齿虎给吃得骨头都不剩。”王鹏程说道,“不过你这一次终于对了一次,朱樱确实是脸红了。不过,你又不是人家肚子里的蛔虫,你怎么知道不是天气热的原因啊。”
“朱樱,你不会对我们的晓全兄弟产生了那啥意思吧?”陈旭乜斜着眼睛看着朱樱说道。
“胡扯!”我跟朱樱异口同声的说道。
“看看!还说不是?这都‘心有灵犀一点通’了。”陈旭晃动着食指对我们指指点点的说道。
前一刻,我跟朱樱还在言语相击,碰撞着愤怒与难以言语的针锋相对,但经“恐怖鬼故事”一惊扰,我们的距离便被无形之中拉近了不少;再经过吴晓明故作糊涂的一句玩笑话,我和她之间的龃龉瞬间如冰雪融化,我们仿佛都忘了刚刚的不快;而陈旭的这些玩笑话却将我们的境地拉向了无言的尴尬和煎熬之中。此刻,我仿佛戴上了关公的脸谱,绯红的脸颊像是涂抹了三丈厚的胭脂。滚烫的感觉再一次袭击了我,我敢说要是放上一颗鸡蛋在我脸上,它会瞬间熟透,甚至产生一种焦糊的味道。我别过脸去,都不敢再看朱樱一眼了。
“好烫好烫!”陈旭煞有其事的手舞足蹈,仿佛烧红的烙铁掉进了衣服里,“晓全兄,你的脸都快把我给烤熟了!还敢说你们俩没关系,不但心有灵犀,现在都有夫妻相了。看你们脸红得呢。”
“真的呢。吴大才子,你过来看看!晓全兄跟朱樱是不是有夫妻相。当真‘豺狼虎豹’,‘金童银女’,天生一对啊。”王鹏程一脸惊奇的说道。他编程序的能力特别强,但上天仿佛是在维持某种脆弱的平衡,所以王鹏程的语文水平真是烂得跟马王堆里挖出来的破麻布,不用撕扯就能给你碎成一地。看不是?“郎才女貌”都能弄成“豺狼虎豹”,“金童玉女”也被搞成“金童银女”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上学那会儿,没找到合适的语文老师,把体育老师抓过来给上语文课了。
“郎才女貌,金童玉女!”吴晓明纠正道。
“对!刚刚说太快了,都说错了。”王鹏程红着脸说道。
“你们这是开关公大会呢?一会儿这个脸红,一会儿那个脸红的。真受不了你们了。你们一个个的到底有多龌蹉啊?整天想些脸红心跳的事情。唉,都被黄晓波给带坏啰。”陈旭说道。
“看我不揍死你!”王鹏程“愤怒”说道。
“我在说晓全兄跟朱樱美女呢。你插个什么嘴?哦,原来你也脸红啦。小鹏鹏也会脸红的哇。”陈旭这是在故意激怒王鹏程呢。
“别闹了!赶快开工吧!偷完花我们就走!”我大声说了一句,将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到了今晚要干的大事,及时阻止了大家继续这样调侃我跟朱樱,闹得大家都尴尬得要死。陈旭跟王鹏程讪讪的停下了又要扭着一团的举动。
“朱樱,就麻烦你给大家讲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