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急着否定!正视自己的内心吧。”叶希茜说道。
我沉默无语,完全没法提供驳斥她的理由。我能想到的一切理由似乎都经不起经推敲,完全丧失了它们存在的合理性。我也不想用逻辑的推理演绎来论证自己的内心,我更不认为叶希茜的“疯言疯语”说中了我的心事。话说一个小孩子能知道些什么呢?
我盯着叶希茜的眼睛怔怔出神。在这出神的一瞬间,我回想起了很多以前曾经遗忘了的东西,都跟朱樱相关。我跟朱樱的共同经历像放电影一样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
叶希茜的眼睛还真像朱樱的,清澈无尘,如初融之春水,闪闪发光,像青藏高原上看到的星辰。她的眼睛广袤如宇宙,充满了无穷无尽的智慧;又玲珑得像是一池灵动的活水,仿佛要将人的灵魂融化。
看着她的眼睛就仿佛便看到了最最真实的自己或者是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事实和淹没的真理。
看着她的眼睛,我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仿佛是自己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我突然低下了头,决定不再看她的眼睛。
“大人的事,小孩子就别掺和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做。”说完,我转身踏步离去。
“什么正事?”叶希茜问道。
“当然是救你父母和你大哥啦。”
“怎么救?”
“怎么救你就甭管了。跟着我来就是了,等会我还有事情要问你。不过,我们得先去找个人。”我装着自信十足的样子说道。如果给我一把羽毛扇,用它来不慢不紧的给自己扇凉风,我一定像极了智力近妖的诸葛孔明先生。
但说实在的,我心里就像是鼓的胸腔,竹的心脏——完全是空荡荡的,啥主意都没有,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救她父母;但为不让这小姑娘担心,我还得假装成竹在胸。
“找人?找什么人?很厉害吗?这个人能救出我父母吗?他在哪里啊?离这里远不远啊?”叶希茜急切的问道。
“不要瞎问,到了你就知道了。不过说实在的,这个人还真是厉害!虽然长得眉清目秀,看上去人畜无害,不过那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啊。她是很有真本事的,要是她把你给卖了,你会乐滋滋的给她数钱,而且你还得像是对待救命恩人似的对她感恩戴德。每每一见到她,我就像是老鼠见了猫,心里直打鼓;没准什么时候就被她给吃了。这家伙就是数学中的微积分,幽冥地府里的牛魔王。这人啊,就一个字——牛!”
“啊!这么厉害!那他一定能救出我家人啦!那我就放心了。”叶希茜一脸崇敬的样子,还没见到人呢,就像是中了信仰的禽流感开始发晕了。
“这人虽然厉害,但要她救你家人啊,我看悬。”我摇了摇头说道。
“为什么?他不想帮忙吗?那我求求他,他总能答应了吧。”叶希茜忐忑的问道,担心这个她以为自己素未谋面的牛人会拒绝她的请求,“如果我能做到,就算让我上刀山下油锅,再把我拿去清蒸我都没意见。”
“放心吧!没人会吃你的。不是这人不帮忙啊,有可能她也帮不上什么大忙。”我说道。
“怎么会?这么厉害的人,为什么都还帮不上忙啊?”叶希茜疑惑的问道。
“这人你也认识。”
“啊?我认识?是谁?我怎么可能会认识这么厉害的人啊?”
“不跟你卖关子了。白护士,总认识吧?就是你那个白姐姐啊。”
“啊?白姐姐这么厉害的啊。”叶希茜突然崇拜的说道。那种崇拜就像是百脑汇附近天桥上的一个小乞丐突然发现身边的大乞丐啥都不做居然能讨到一张绯红的“毛老头”;就像一个小人物突然发现自己身边的某个不起眼的某某某居然是美利坚合众国的政府首脑。
“原来你说的是白姐姐啊。不过,我求过她了。她也没啥办法。”叶希茜突然沮丧起来,就像是希翼吃到糖果的小孩子突然听到大人一脸无奈的说道“卖糖的人掉进河里去了,没法买给你啦”。
“啊,你说白姐姐坏话!”短暂的沉默之后叶希茜想到什么,突然大声说道,然后又像调节电视机的音量一样,一下子将声音降低到了沙哑的低音频道,“不过,我就不告诉她了。”
“为什么?”我十分好奇的问道。这古灵精怪的小姑娘居然放弃了这么大好的机会来捉弄我。
“我心里难受。没心情逗你玩!”叶希茜的情绪低落到了海平面三千米之下。听着她声音中的惶惶不安和类似发酵了“伤心”和“断肠”的痛苦,我的血液在0。01秒的时间内从正常的三十七摄氏度突然降低到了零下五十度;心脏的动力装置突然因这强力袭来的低温而陷于瘫痪状态。
好一会儿,我才一个激灵的从痛苦的换位体验之中苏醒了过来,连忙将绽放的笑容涂抹在了自己的脸上,笑呵呵的说道:“没关系的!很快就能把你家人救出来了。首先我们去找白护士,找她了解些情况,最主要的是要拿到我的手机,然后呼叫我同学,让他们帮忙做些我们在青山这里做不了的事情,之后我们按照陈院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