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现在心情好了许多了吧？”瑞俏生生娇哼了一句。话语间有着丝毫没加掩饰的得意。
意识海中，一个十三岁极其俏皮的小女孩身影逐渐显现。但还是像冬日里起了一层薄薄的迷雾，只能看得清大致轮廓。至于相貌究竟如何，终究还是看不太清。
不过乐晟也不必瞧，便能想象得出，此刻瑞肯定是嘟着嘴，眼睛未必瞧着自己，但目光中肯定是流露出无限期待的。像个得了奖状回到家的孩子，期待着父母的赞美。
乐晟淡淡笑了笑，然后道：“唱得真好，从我出生以来，再没听过比这更好听的歌儿了。”
瑞娇哼道：“太假了太假了，虽然这歌的确很好听，但也没到那种程度，你这人说话都不老实，太讨厌了！”
乐晟正色道：“我的确听过比这更动听的歌曲，但关键是那些歌不是瑞你唱的啊。”
瑞怔了一下，道：“嗯，我……觉得也是。”
乐晟微微愣了下，心中阴霾为之一扫，被瑞逗得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瑞冷笑道：“你是在嘲笑我么？”
乐晟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哪敢啊。”
瑞冷哼道：“我谅你也不敢……对了，你跟那个女孩究竟发生了什么？”
乐晟瞪大了眼，疑惑地反问道：“你不是知道我所有的想法么？怎么还来问我？”
瑞似乎很气愤：“当然不知道啦，乐晟你是笨蛋么，对的，你肯定是超级大笨蛋！要是我知道，又怎么会问你？！”，像是找到了铁一般的证据，瑞又跟着补充了一句，“对的，你就是个超级大笨蛋！”
平日里没少被瑞冷嘲热讽，乐晟早已习惯。也不在意，问道：“笨蛋不笨蛋的问题先不讨论，我们还是讨论讨论你为什么不能入侵我大脑的问题。”
瑞冷笑：“乐晟，你不会以为我很喜欢知道你那花花肠子在想什么吧？”
乐晟忙道：“没有没有，我就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不能知道了？难道是我体内的Cnc吸收就快达标，你将以个体被分离出来了？”
瑞的情绪不是很高，回答也有气无力的：“也算是啦。不过只是一部分的原因。我现在已经快跟不上你的思维，并且每天进入睡眠状态的时间越来越长，按照这种逆向生长的模式，什么时候每天需要睡上十六个小时，也就是我彻底解脱的时候了。”
“哦耶。”乐晟情不自禁欢呼。
瑞冷笑道：“怎么，你好像很开心哎……别开心的太早，行百里者半九十，越到紧要关头，需用的时间也越长。”
乐晟赶紧表决心：“开心，不过不是因为终于摆脱你，而是我也很想看看我们瑞瑞公主殿下长什么样儿了。”
瑞又冷哼了一声，却没有说话。乐晟知道，不表态就是很满意自己的回答了。脑袋一转，又觉得不对劲，即便是现在跟不上，瑞刚刚来到塞尔星球寄生在自己身上之时，自己的一切想法回忆都逃不过。那她自然知道苗翠的事。
于是又问道：“瑞，我还是不明白，就算现在不能完全掌握，最初可是毫无问题的。你肯定可以轻而易举探知我跟翠翠的故事啊？”
奥德曼兴冲冲道：“这个我知道，问我问我，你快问我！”
乐晟大汗，很是无语地摇了摇头，问道：“那请问天上地下无所不知三教九流无所不能的奥公公，究竟是为什么哩？”
奥德曼满意之极，摇头晃脑道：“这个太简单，因为她不能啊。”
我就草了！
被这孙子玩了。乐晟嘴角抽搐。
奥德曼笑嘻嘻地摆了摆手，道：“别生气别生气，逗你玩呢。回答你之前，先给你普及一下常识问题。你知道什么是记忆么？”
乐晟皱眉道：“记忆？不就是我们记住的事情吗？”
奥德曼得意洋洋道：“当然不是那么简单。你记住的那部分，相对于你脑容量中的画面、音像来说，不过是亿分之一。事实上，你看到的每一样东西，听到的每一句话，都进入了你大脑信息库中。而那些被挑选出来的，不过是经过大脑神经中枢判断，认为是对你有意义的东西。当然，五岁之前，神经中枢还未完全成熟，所以你能回忆起的东西，只是给你留下了最深刻印象的。但事实是，那些被你遗忘的东西，不论你是否愿意，他们都安安静静地呆在那儿。也许你永远都不会记起来，又或者，只需要适当的锲机，你就能重新回忆起来，进行二次筛选，并将其存储进你的有意识信息库。”
乐晟道：“你说的跟我的问题有什么联系？”
奥德曼愤然道：“当然有联系了。瑞瑞女王陛下之所以不能看到，是因为你的大脑有一层刻意的保护机制。保护序列极高。即便是我也不能攻克。如果用当前帝国硬性序列等级程度换算，最起码是一级序列事件，甚至于S级都有可能。也因此，那些就是瑞瑞女王陛下，也是天上地下无所不能的奥德曼，不知道的秘密。”
未知的秘密？乐晟微微愕然。
三岁定八十。童年留下的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