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瑜离开沒有多久。红红就推门进來了。她偷偷地探着头。看到沈听柔沉默的立在窗户旁边。眉头深深地锁住。不知在想一些什么。
“柔姐。”红红叫道。她的声音清亮。在空气中。划过一道痕迹。惊醒了沈听柔。
她怔了一下。回头看到红红奇怪的表情。急忙说道:“呃。沒事。你來了。”
红红纳闷了一下。她一直都在上班啊。刚才不是总裁來有话说。她就走开了啊。
沈听柔微微笑了。她脸色有些苍白。胸口泛着不明的疼痛。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沒什么。沒什么。可却停不了自己飞跑的思绪。
她走回桌子前。坐到了那张。她一直坐着的椅子上。那把椅子。依旧安静的存在着。经历岁月沧桑。似乎不曾改变。
她想。她对秦尔的了解。是真的匮乏。在这半年内。她沒有在他身边。也并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一个怎样的世界。到现在。她突然觉得开不了口。她要怎么问。
难道。就问。就问柳若兰是谁。
什么关系。
为什么他们俩……
她呆住了。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安静的模样。叹了口气。打开桌子上的那册文案。看了起來。
有些事。是不是她不去想。就不会出现。
有一缕阳光。透过办公室大大的窗户射了进來。红红看着不说话的沈听柔。她也慢慢地走回的自己的桌子前。
可是。时光荏苒。逃避。永远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长廊迂回。假山流水。在这样一个古乡古色的大院内。中屋的那大门板后。一名妇人。轻啄了手中的那杯袅袅雾气的茶。旁边。一名中年男子恭敬地站着。
那偌大的空间。透着一股年代久远的的味道。安静的令人窒息。
那妇人轻轻放下茶杯之后。突然缓缓地说道:“你早就遇见了对吗。”
中年人愣了一下。急忙答道:“那次在医院。匆匆见过一面。”
妇人挑了挑眉毛。说道:“哦。那就是说。大少爷那次火急火燎抱得女人。便是她了。”
“想必便是。”中年男子说道。
妇人轻笑了一声。又说道:“世界真是小。我还沒去找她。她便自己直撞上來了。”
“是。”
妇人又喝了一口茶水。半眯了眼睛。低低的说道:“这做人啊。总要摆正自己的位置才对。”
中年人也笑了笑。但笑容随即就消失了。他直直地立在旁边。在这被暖炉烘烤的温热的房间内。静悄悄的叹了口气。
如果说思绪能控制的话。沈听柔想。她绝对不会这么的头痛。去想这么些有的沒的。却又胆小懦弱的不敢打电话去询问。
她看着电脑屏幕上的文档。瞄了一眼。角落里的表时间。已经快到下班的时间了。手机就静静的摆在自己的右手旁边。鼠标旁边。像一个小小的令牌。等待召唤。
她咬了咬唇。终于忍耐不住。拿起手机。翻出秦尔的电话。点了短信页面。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在干嘛。
她想了想。发了出去。
然后开始静静地等待。将手里的鼠标敲的啪啪的响。引得红红抬起头看了看她一眼。
但手机沒有任何反应。她有些烦躁。扯出耳机。带在脑袋上。点开音乐播放器。随意点了一首歌。心烦意乱的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