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速去相援,且不可丢了我伏牛寨的脸面。”
“请大王放心,古风定竭力相助!”古风大步流星离去。
郭炼道:“莫言者,皆牛哄哄也,必笑到最后!”
再看两边,一个个倒有些怅然若失。饥渴啊,饥渴!这些人与我相比,实在是有些饥渴。毕竟,我也经历过饥渴!
“大家莫急,机会还多的是,那水贼的鱼水欢上还有好多娘子等着我们去救,大家好好练功夫,总有大显身手的时候。”
如此一说,大伙又精神饱满气势昂扬起来。
“李大锤随我前往铁鸡岭,余者随董大王守寨,不得有失。若兰,我走后,那田贼一旦来犯,你要鼎力协助董大王!”
杨若兰道:“放心吧,有我在,便万无一失!”
我和李大锤并十几个兵士带着一车重礼随李永前往铁鸡岭。
李永骑马在前,我紧随其后,问道:“新娘是哪里人?你可曾见过?”
“新娘是苗家女子,昨天才领来,我只是晃了一眼,没看太清,感觉挺美的。”
“苗家女子?我们附近还有苗家女子?”
“那倒不是。”李永笑了笑,“说起来倒有些意趣。我家六公子叫赵常乐,他跟其他公子都不一样,不喜欢拿枪弄棒,却十分喜欢做风筝放风筝,他做的风筝高上云天,就连皇家也十分喜欢,好看的小说:。但他只卖给宫里三个就再也不卖。听说宫里要请他去做风筝,他早早就逃了出去,游四方,访同好。那日到了苗寨,便在那高山顶上放起了风筝。”
“怎么可能?放风筝都是在旷野上,哪有在高山上的?”
“这有什么稀奇,他的风筝很多地方都能飞。那天,他放了一只凤,很多苗家女子以为是真的,便追着赶着看个究竟。后来看到了放风筝的人才恍然大悟。六公子跟其中一个苗家女子一见钟情,便偷偷相会,两个好好快活了一番。六公子要走了,六公子向苗女告别。苗女问六公子,你几时娶我。六公子说,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可回了家,时长日久,六公子有了新欢,便忘了那个苗家女子。突然有一天六公子生了病,吃了很多郎中的药都无济于事,孙思祖也束手无策,找来冲和子一看才知是中了苗女的蛊。”
蛊是一种以毒虫作祟害人的巫术。谷子藏在仓里太久,表皮谷壳会变成一种飞虫,即为蛊。蛊本来是一种专门治毒疮的药,后来才被反用来害人。
当然,这种神秘的东西越解释越是不清楚的。反正,我在军营里常听人说起苗女的蛊很是厉害。
李永接着道:“后来,便抬着六公子去了苗寨,接来了那苗家女子,赶紧完婚。那苗女说,再迟一步,六公子必死无疑!”
“奇了奇了,还有这等事。”这苗女我倒很想见识见识,莫非是三头六臂不成?”
不觉到了铁鸡岭。远远便见,满山满寨,灯笼高悬,一切红得发艳。
天上更是奇观,无数形态各异的风筝飘来飞去。
且筝声四起,轻快欢悦。
我问道:“贵寨有多少女子弹筝?”
李永笑道:“哈哈,六公子往风筝上加了琴弦,风吹如筝,并无一女子弹筝。”
那风筝上还垂下各色的帛,上面皆书几个字:“赵常乐永爱杨子。”
不用说,这苗家女子叫杨子。
寨主赵木山带着儿子们亲迎,倒也十分热情。
“久仰久仰,早听说伏牛寨的新寨主的威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哪里哪里,我乃无名小辈,前辈乃人中龙凤,有武有艺,你家公子更是个个猛于虎,实让牛某佩服佩服。”
“哈哈哈,倒挺会说话。客人实在太多,恕不相陪,请自便!”
我点点头,李永领我们进了大厅。大厅里但见各种赌博,那水上嫖竟跟一人以象棋为赌,我和李大锤走进去倒也不觉,他身边的姜妃碰了他一下,他这才抬眼皮望了我一眼,“哎呀嘿,山不转水转,又转到一起了!”
我没有理他,而是和李大锤坐下来一起喝着茶。
然后便是约定俗成的仪式,见得多了,也便没什么看头。身材苗条的新娘子倒有看头,却又盖着盖头。
席间的人大多也不认识,虽碰一杯两杯,互相说个名字,却也记不住哪一个。不过,我的大名倒有些人知道的,但对我也是不亲不近。看来,名气还是不够大,尚须加倍努力。
李永道:“诸位亲朋好友,为答谢你们的光临和捧场,我家大王愿奉上三十六个女子,但因男宾客实在是太多,不能人手一个,只能凭大家的手气和运气,抽签,抽到哪个算哪个,可以随意让她陪酒,当然,晚上要不想走,还可以让她跟你一起。没抽到就只能可怜一下了。姑娘们,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