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人的一面之词外,他实在是很想弄清楚莎妮娅为什么会想到用丈夫的尸体去试探韦恩。
可他没法问,因为正常来说他应该知道答案。
幸而他的沉默似乎给了莎妮娅一种讯息。
她原地踱了两步,显得懊恼、焦躁又烦闷:“听着,赫尔克里,对不起,我向你道歉,我不是有意向你隐瞒。我只是、我只是——忍耐不下去了。你让我听你的话,我之前做到了,可是他们将我丈夫的尸体送到我面前来!”
她有些语无伦次:“我该怎么办?我爱科宾,我没法看着他就这么躺在棺材里!再说,如果他们杀了他还不满足呢?如果凶手想对我动手怎么办?我已经失去了我的爱人,我不能再没有你,赫尔克里……”
泪水从她湖蓝色的眼眸中流淌出来。赫尔克里坐着没动,莎妮娅给自己抽了张纸巾捂住鼻子,瓮声瓮气地说:“你有任何问题都可以问我,为表达歉意,我一定对你知无不言。”
“哎呀,谢谢,您作为委托人实在是太慷慨了。”赫尔克里若有所思,“你在怀疑韦恩?”
莎妮娅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情绪平稳下来:“当然,我说过,我丈夫欠韦恩集团一大笔钱。五月份时科宾搞砸了黑邦的一起交易,假如被发现他就会死。但科宾认识很多人,恰好有个朋友是韦恩集团的员工,他们两个合起伙来用公司的钱包填补黑邦交易失败产生的财务漏洞。”
“但你丈夫还是死了。”
“是啊。”莎妮娅自嘲一笑,“我承认他是自作自受。我只想知道是谁杀了他,黑邦、韦恩还是科宾的其他仇人?如果有可能的话再帮他报仇。这种事不能指望警察,你根本不知道警局里是不是有人被收买了。”
赫尔克里还是不理解:“为什么比起黑邦,你更怀疑韦恩?而且你的丈夫与韦恩集团员工同流合污挪用公款,你去威胁布鲁斯·韦恩有什么用?”
莎妮娅欲言又止。
赫尔克里平静地说:“你要是现在还有信息瞒着我就太不明智了。如你所说,凶手随时有可能对你、甚至帮助你的我动手,不是吗?”
莎妮娅微微动容。半晌,她说:“之前不说是因为我也不确定,赫尔克里。你不要嘲笑我,我没有证据,这只是个有点荒谬的想法……我怀疑根本没有什么背叛公司的韦恩集团员工——我怀疑和我丈夫做交易的是布鲁斯·韦恩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