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她爸准是听说消息了,奈何双腿尚未恢复,所以才特意坐在这院子里等着。
因为这样一来,一旦她们回来,她爸就能第一时间看见。
秦淮山将她抱起来放在腿上,抬起她的小下巴颏,仔细地看了看那脆弱小脖子上的淤青。
他一言未发,但一身气势越冷越沉,威严更重。
这时,啪地一声,高庆阳冲秦淮山敬了一个礼:
“营长!”
秦淮山长吁口气,才沉稳道:“我已经退伍了,别再这么称呼了。”
高庆阳说:“您一天当过我领导,这就一辈子都是我领导!我代表组织来探望您!”
高庆阳一板一眼,秦淮山又愠了一口气,抱着秦卿的手稍微收紧了一些,又像生怕勒疼了孩子,连忙松开。
之后,才将秦卿交给秦老太帮忙带着。
他心情不好。
他一个当爸的,自己的闺女碰上这种事,换谁能心情好?
但高庆阳是他战友,他就算有天大的火气,也不能在此时发作。
“老二,过来一下,送我回屋。”
秦二叔正要动作,但高庆阳大步流星地冲过来,背对着秦淮山蹲了下来。
“我来!咱俩之间别客气,您以前在战场上帮我挡过枪,救过我的命!”
秦淮山一怔,没再推辞。
等二人进屋后,房门一关,秦卿不知两人都聊了什么,因为她已经在老头老太太这屋,被哥哥们包围起来。
今儿这事,不止大人们生气,这些孩子们也很火大。
尤其这会儿秦卿的脖子越来越青,小八小九甚至啪嗒啪嗒地掉起了金疙瘩。
“宝儿,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