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笑着说:“哪有这么快,估计还得一阵子。
”
许春雁松了一口气。
钟建国则是点点头,浓眉打了个死结:“他走时钱带够了吗?回头给他寄点,我看最近天气要降温,再多寄几件厚衣裳,免得他着凉。”
保姆憋不住笑,说:“你啊,就放心吧,他走时兜里揣了五十多块钱呢,衣服鞋子什么的也全准备了,用不着惦记。”
钟建国脸色缓了缓。人说儿行千里母担忧,虽然他只是个父亲,但该惦记的照样还是得惦记,不过这些话,顶多是背着钟律时才能说一说。
当着钟律的面儿,他从来都是个严父。
不久,钟建国去上班了。
许春雁心里则琢磨起来。
虽说听保姆的意思,钟律得过阵子才能回来,可一旦钟律回来,她的好日子就到头了,处境肯定会更艰难。
他还不如死在乡下,不如一辈子也别回来!
许春雁阴着一张脸,正这么想着,突然灵光一闪。
“对啊!”
她腾地一下站起身,脸色连连变了变,旋即又阴险地眯了眯眼,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
……
“阿嚏!”
放牛沟这边,钟律叼着根辣条。
原因是他之前手欠戳了秦卿好几下,而秦诏安向来人狠话不多,气得把他摁在地上一顿捶。
他自知理亏就没还手,但孩子们的恩怨情仇就是这么简单,上一秒刚打得不可开交,下一秒就和好如初。
比如这辣条,就是秦诏安从包里拿出来给他的。
“律哥,你该不会感冒了吧?”身边的小伙伴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