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没有说话,也不知如何回答曹操,这些事情压在心上一个人去做,应该也挺难受的吧。
背对着典默的曹操继续道:
“年轻的时候,刺董失败逃亡,穷途末路之际是孤的伯父吕伯奢收留了孤,可孤却杀了他全家。
宁可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杀都杀了,孤干脆就把情义也给斩断了,也是后来孤才明白...”
他转过身来,又坐到了原来的位置上,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苦涩道:“都说皇家最无情,情义这东西,你可以不相信,但它是真实存在的。”
一直以来无话不谈的关系,曹操也从未提及过,典默深吸了一口气,似做出了重要的决定,“魏王...”
曹操压了压手,抿着嘴挤出笑来,“别急着做决定,等大事真正稳定下来那一天,再告诉孤吧。”
典默点了点头,确实没有再说了。
功成身退这件事是他有了投身曹操这个念头的时候就准备好了的,这些年也都是这么想着过来的,可真正要到这一天了,他才明白,任何事情其实永远都没有真正功成的一天。
天下就算重归一统,庙堂之上也有宵小,百姓不是没有战火就一定可以安居乐业的,关外还有人虎视眈眈...
一想到这些,典默就忍不住头疼,双手的手肘抵着四方桌按着自己的太阳穴。
曹操看了后嘿嘿直笑,“现在知道孤为什么不跟你商量了吧,非要闹这一出,问到了心中答案又如何,能心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