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挣了块高梁馍,但奶水全被苦蛋榨干了,痛得“呜呜”直叫唤。母狗吃了个闷亏,估计今天再也不敢来了。
苦蛋决定今天备上狗狗最爱吃的熟地瓜,主动找大黑,大黑一定会挡不住这个诱惑啊。
苦蛋鬼头鬼脑地摸进大黑主人家的院,大黑正躺在院子里纳凉。
夏日的清晨风高气爽,大黑舒适在它的狗梦中畅游。
大黑初为狗母,经验不足,几条崽崽十天不到死得只剩下一条。躺在窝里奄奄一息。估计也过不了今天,大黑眼不见心不烦,也懒得理它。
苦蛋压低声音叫了一声“大黑”。
大黑一骨碌爬起来,眼神复杂地盯着苦蛋。
苦蛋晃了晃手中的地瓜。
大黑的口水立即决堤了,贱贱地奔到苦蛋面前,送上自己的身子,乖乖就范。
趁着大黑狼吞虎咽地当儿,苦蛋取出准备好的瓶子,开始干活。
……
直到大黑嘴发出“呜呜”的叫声,苦蛋才收工。
苦妹眼望着怂蛋手里拎着的奶瓶,早已高兴得举着小手,窝着小嘴巴,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苦蛋喂饱了妹妹,逗妹妹开心了一会,苦妹打了个哈欠,苦蛋就给她唱《外婆桥》。也唱《世上只有妈妈好》
苦妹甜甜蜜蜜进入了梦乡,嘴角扯着微笑,苦蛋的思绪,也飘向幸福的港湾。
他好像看到妈妈回来了,妈妈见了十分开心,夸奖苦蛋。
“苦蛋,你真能干,把妹妹带得这么好。”
“妹妹长得真快,都认不出来了。”
……
“妈妈,你到底在哪儿?”苦蛋垂下头,眼泪漱漱流下。
二十天过去。
苦蛋抱着苦妹。
“好沉啊……”
苦妹的小脸蛋恢复了红润的色泽,圆溜溜的眼睛,精神饱满十足。
大黑的狗奶已经满足不了这个小丫的食量,她现在还喝米粥,一顿一小杯,吃得杯底朝天。
大黑的狗奶越来越少,苦蛋仍孜孜不倦地用地瓜与大黑做着见不得光的交易。
奶虽少,也是奶,不采白不采。
这天苦蛋仍像往常一样埋着头,在大黑身上努力地采奶。
“嘿!”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呵斥。
怂蛋扭头一看,不好!大黑的主人回来了。
站起来想跑,已经来不及了,被来人提着领子给揪了起来。
“好呀,你这个小偷,今天终于被我逮住了。”
好巧不巧,大黑主人是三麻子,孙麻子的弟弟。
算得上真正意义上的仇人了。
今天,仇人的儿子竟然出现在自家院子里。即便什么也不做,也可以给这小家伙安一个贼的名份。
而况怂蛋当时正在自家母狗身上上下求索,“偷”着狗身上最宝贵的东西。
三麻子阴鸷地笑了一声。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