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建元看着四分五裂的手机,狠狠摇头。
……
翌日。
因华美案,忙了数日的冷慕川难得起的晚一点。
与夏明月下楼,刚坐到餐桌旁,准备吃早餐,陈姨就来到二人面前。
但与往常的干脆利落不同,今天的陈姨看着冷慕川,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陈姨,是不是家里遇到困难了?”夏明月关心道。
陈姨年轻时就跟着冷慕川的母亲,一辈子没嫁过人,无儿无女,但保不准有什么其他重要亲人呢。
“不是的,太太,先生,大冷先生来了。”
一旁的小驰也道:“姐,姐夫,我六点半起床跑步,那个人就在门外站着。”
外人为了区分方便,有时称冷建元为大冷先生。
夏明月捏油条的手一顿,看了眼墙上的表,“八点了,也就是说,他等了至少两个小时了?”
冷慕川喝了口牛奶,“什么事?”
陈姨:“他说想和您当面谈。”
“我去看看。”冷慕川放下牛奶杯,起身出去了。
枫桥别墅外,冷建元靠在车边,司机在不远处的树下等候。
冷建元今天戴了假肢,脚边已有数十根烟头。
看着冷慕川从别墅里走出来,心中百感复杂。
田茗怀了冷慕川不久后,曹雅真也怀孕。
当时以为曹雅真有什么了不起的人脉,所以他的关注点全部在曹雅真身上。
对田茗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从未关心过。
出生之后,更是没有得到过他一点的父爱。
就是这样一个人,把自己逼到如此绝境。
冷慕川单手抄进裤袋,慵懒散漫地走出别墅大门,冷眼看他。
那双与冷建元有着几分相似的眸子,一点温度都没有,像看一个陌生人。
冷建元深吸口气,回身从开着的后车窗拿出一个文件袋,“这是你母亲陪嫁过来的所有财产,还给你。”
冷慕川刚要接,就听冷建元又说:“能不能放公司一条生路?”
冷慕川寒眸微眯,“你在跟我讲条件?”
“我那小公司已经风雨飘摇,你也看不上,何必把我逼到绝路呢?”
冷慕川哂笑,“是看不上,我看不上的东西就是垃圾,垃圾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你……”冷建元有些绷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