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和缓和,他与皇后之间,那恶劣的夫妻关系。
这靶场的设置,格外有讲究。
最次的,是靠左的普通草靶,稻草人上挂了个圆形的木牌,没了。
稍微难一点的,草靶前挂了个碗大的圆环,圆环后是稻草人与木牌。
再难一点的是用红木架子挂着铜钱。
难度再大一点的,红木架子上头,挂着三枚铜钱,后面放了三个草靶。
难度最高的,五枚铜钱,挂着五个草靶。
整个靶场,难度适中的地方,最是热闹,每每有箭射中时箭靶时,都会迸发出热闹的叫好声。
最冷清的,要属左右两端,一端是因为五箭齐射过铜钱实在太难,这么多人瞧着呢,又有使臣在,输了多没面子。
另外一端是因为就一个空靶,确实没啥难度,射中了也没啥面子。
原本,沈岳是是想用那难度最高的五枚铜钱的草靶试试手感的。
这还没来得及拿弓箭。
便听见裴行川在招呼他。
“沈岳~帮帮忙。”
今日的裴行川,一改平日白衣宽袖的装扮,换了套贴身金纹绣鹤的束袖黑衣,腰间用皮革坠了十把飞刀,玉簪绾发,加上那张无忧无虑的脸,当真是少年无忧,鲜衣怒马,恣意得很呐。
说着就逮着沈岳的袖袍,将他往边儿上拉。
二人跨过最热闹的靶场,一路来到了最左端的僻静处。
“何事啊?”沈岳道。
“嘿嘿,你教我射箭吧。”裴行川有些不好意思道,“可以射中的那种?”
端朝京城各大世家公子,这会儿都在靶场射箭,他这么一个爱凑热闹的人,却因为骑射水平实在有限的缘故,被排在了外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