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战船上,她要是被人箍住咽喉,最终受害的人还是他。
“得不得罪,都是同样的结果。”萧惟璟轻声冷嗤,“何况,我现在还有价值,还没有死的时候。”
是啊,眼下北境纷争不断,他还是北境军的挂名元帅,是皇帝对付蒙国的一张生死牌。
只要兵权一天在手,别有用心之人就会投鼠忌器,只能使下三滥的激将法罢了。
不过沈宁心里仍是不舒服,“宜妃娘娘向来如此?”
萧惟璟不解,微微蹙着眉头。
“委曲求全……”沈宁斟酌用词,“保全你?”
萧惟璟没说话,浑身透着压抑的气息。
实力不允许时,沈宁是赞同猥琐发育的,可宜妃的举动实在……或许是讨厌她这个儿媳,所以有机会绝对不会错过。
萧惟璟最孝顺宜妃,而且是在她庇护下长大的,他察觉不出茶味很正常。
不过,要一年时间才能和离,这意味着哪怕两看相厌,婆媳还是要相处的。
沈宁喜欢丑话说前头,“萧惟璟,你知道我这个人的,有些事能忍,有些事压根没法忍。”
他可以做妈宝男,但千万别拉她下水。
萧惟璟没回答,“走吧,该进去了。”
踏进寝殿前,他再次提醒她,“管住你的嘴跟手。”
沈宁,“……”知道了,啰嗦。
慈宁宫的寝殿极大,太后坐在正中间,两鬓苍白身体佝偻,眼神浑浊不济。
沈宁心里犯迷糊,太后今年不过六十出头而已,宫里锦衣玉食供着,一群御医天天围着,为何苍老如八十岁老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