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换了肾,身体也没好起来,医生说,新的肾脏最多坚持五年。”
历岘庭摸着夏阮后背的手,猛地一顿,继而凉凉勾唇。
五年?
原来是这样。
看来夏家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非要将夏念掏空了才算完。
夏阮坐在历岘庭怀里,睡的不舒服,小脸在他的颈窝蹭了蹭,后知后觉的小声咕哝:“你问夏天干什么?”
历岘庭没有回答,而是抱着她走回床边,弯腰将她放下。
夏阮刚一接触到柔软的被子,立刻抱着蹭了蹭,睡着了。
历岘庭站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她,许久后缓缓开口:“也没什么,就是想,帮你拿回来。”
他说完,帮夏阮盖好被子,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夜色沉静,他缓步朝着别墅后山走去。
山间小路蜿蜒,历岘庭缓步向上走,慢慢爬向山顶,一直走到山顶视野最开阔的位置。
一棵百年老树下,鼓起一个小小的坟包。
历岘庭站定过去,垂眸看着墓碑上“安然”两个字。
山风轻松,吹开他额前的碎发,也吹开了他眉宇间的冷厉,孤寂,逐渐显露原形。
历岘庭伸手拂去墓碑上的灰尘,低声轻语:“我以为,你走了之后,这世上除了城城,再也不会有我想守护的人。”
山风不回答。
历岘庭抿唇良久,再次开口:“可她很像你,我便权且,护她一护,你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