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玉液酒。”
“一百八一杯。”
刘冉冉也瞪大了眼睛,瞬间觉得腰不疼了,腿不酸了,世界都亮了。
“亲人啊。”
刘冉冉高兴得忘乎所以,扯动了伤口瞬间疼得哎呦哎呦的叫,表情滑稽又感人。
“那边好像有声音。”
还未来得及从这份喜悦中得到反馈,便听得附近有人声,阮瑶瑶慌忙推开了边上的一个门,将刘冉冉拉了进去,见她又因为疼得难受要叫,赶紧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不想被抓就忍着。”阮瑶瑶低低的命令道。
刘冉冉只觉得委屈,疼得想叫只是生理反应,她也不想的。
半个月内挨了两剑,她长这么大还没这么倒霉过。
上次挨一剑还是为了救身边的这个人。
“穆娘子?”
阮瑶瑶正注意着外头的动静,便听到身后有人喊自己,回眸一瞧,老熟人啊。
“赵夫人,你怎么在这里?”
“跟我来。”赵夫人瞥了眼外头,立即让姜武上去将人带进屋里去。
刘冉冉伤了腰部,染得阮瑶瑶身上也皆是血,两人被藏在了地窖里。
夏天的地窖虽凉,但到底不会很冷。
倾听外头的声音,阮瑶瑶知道是那些来抓刘冉冉的人敲开了这个小院的门。
窸窸窣窣的听不清楚,应该是被赵夫人忽悠过去了。
赵夫人惯会忽悠人,认识了也有三个多月了,她就一直没看明白赵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等地窖出口被打开时,刘冉冉已经晕过去。
赵夫人用金疮药给刘冉冉稍微包扎了一下:“这伤口颇深,必须就医,不然性命休矣。”
赵夫人给刘冉冉盖上被子,继续道:“现在外头都在搜查,若是请大夫,一定就会暴露,穆娘子可想好怎么做了吗?”
阮瑶瑶摸了摸下巴。
“先给我换身衣服,我回去搬救兵来。”
赵夫人上下打量了一番阮瑶瑶,轻笑道:“穆娘子觉得你能穿上我的衣裳?”
阮瑶瑶顺着赵夫人的话,微微仰头看向她。
随即有些懊恼。
她比赵夫人矮了不少。
想哭……
赵夫人看着阮瑶瑶那生动的表情,温柔的脸上忍不住挂上慈爱的神情,随即转身去取了外衣和一把剪刀来。
阮瑶瑶换了外衣,赵夫人拿着剪刀三下五除二的剪去了长出来的部分,又快速用针线缝了一圈边缘。
阮瑶瑶立即撅起嘴。
有法子居然还逗她玩。
不过阮瑶瑶也没时间逗留,偷偷从小门出去,避开那些拿着火把的人,快速的回到了国公府,进了盛天宇的院子。
盛天宇正卧在屋顶上赏……天空。
今日的天无月无星,透着灰暗,没什么好赏的。
盛天宇瞧见阮瑶瑶急匆匆的来,手中折扇刷的一下打开,居高临下又懒洋洋的看着她。
“你下来!”阮瑶瑶仰着头疼。
她不会轻功,飞不上去。
“你上来。”盛天宇换了一条腿曲起,若是身边有酒,定是一副传世绝品饮酒美男图。
“你快点,需要你帮忙。”阮瑶瑶有些焦急的挥挥手。
盛天宇手中扇子一收,飞身而下落在阮瑶瑶身前:“什么事?”
阮瑶瑶瞧了瞧周围,凑近盛天宇的耳边,小声的道:“三皇子死了。”在盛天宇挑眉之际,又道,“刘冉冉杀的。”
盛天宇瞬间蹙了眉。
“刘冉冉现在身受重伤在一处小院里,我人微言轻带不回来,你去将人接回来。”阮瑶瑶又道。
盛天宇往后退了一步,把玩着手中扇子问道:“杀人偿命,将人交出去还能论功行赏,我救她做什么?”
阮瑶瑶磨了磨牙齿:“你到底帮不帮忙?你要不帮我,我就去找爹爹。”
“窝藏罪犯可是死罪。”盛天宇温润的脸上带着一贯的笑容,说着整个人往前倾了一些,“话说,你这么晚出去又是为了什么?”
阮瑶瑶干笑了两声,一把拉过他就往外走:“我就是睡太饱了出去走走而已,你别多想。”
盛天宇却勾了唇。
三皇子死的还真是时候。
阮瑶瑶想着让盛天宇用轻功将人悄悄抱回来,却不想盛天宇不仅让她换身艳丽的衣服,还命人备了马车,光明正大行驶在黑夜里。
“什么人?”
果然,马车刚上街没多久就被人拦了下来。
盛天宇握着折扇掀起车帘笑道:“本少爷的马车如今竟也有人敢拦了。”
安国公府虽只是一爵世家,但地位却是崇高的,与异姓王相差无多,毕竟当年的国公爷与太宗皇帝可是拜把子兄弟,也是帮太宗皇帝开疆劈地的大功臣一个。
就是皇室对安国公府都会礼让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