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走后,韩风用疑问的眼神去看叶佳瑶,却发现叶佳瑶也正在用疑问的眼神看着他。
两人都想问对方什么,不过都并没有问。
出了大殿之后,韩风见龙七正候在殿外,就说去方便一下,让长公主稍等。
韩风在僻处向龙七交代了一些事情,就和长公主叶佳瑶直奔碧云宫。
两人来到碧云宫后,春桃先让叶佳瑶进去,让韩风在外面先候着。
叶佳瑶就问春桃:“圣上让我们同来,又不共同召见我们却是为何?”
“圣上吩咐我这么传话的,具体为何,我也不知呢。”春桃笑着回答。
叶佳瑶便不再多问,自行去了。
修心阁内,除去叶墨寒并无他人。
“这里也无外人,坐下说吧。”叶墨寒说。
她窝在椅子上,神态甚是疲惫。
“不知圣上找我何事?”叶佳瑶问。
“何事?朕倒正想问你呢!”叶墨寒骤然坐起。
叶佳瑶脸色微变,不过还是笑着问道:“佳瑶愚钝,听不懂圣上的话。”
叶墨寒说:“你在金銮殿上见好不收,屡屡与朕顶撞,你想的什么,难道还想瞒着朕吗?”
叶佳瑶就默不吭声了。她的心思,本来就是想让叶墨寒知道的。
“说吧,你想要什么职位?”叶墨寒的口气,好像是要施舍给要饭花子一点吃的。
在叶墨寒的意识中,想要官位我可以给,但是你不能争。
“没错,我是想进入朝堂。”叶佳瑶说得毫不避讳,“不过圣上,我并不想让您赐予我什么,我只想用自己的能力去争取自己应得的东西。”
“在朕这里你争不到的,朕只会给!给,懂吗?”叶墨寒一听就急了,她最怕别人跟她争,也怕别人从她那里争。
叶佳瑶见叶墨寒生气了,声音中满是不快,但还是面色平静地说:“我早就知道了,这20多年来,我早就明白了这一点,但是我依然只会争,而不会接受施舍。”
“大胆!”叶墨寒见叶佳瑶一直与她顶撞,气得发抖。
“是圣上,叶佳瑶是大胆了。”叶佳瑶无惧叶墨寒的斥责,依然自说自话,“不过我再不大胆一下,就要埋没终生了。我此一生,以前随波逐流,所有事情皆听命于你,但以后,我便是我自己了。”
叶墨寒:“你知道你这样会是什么下场吗?”
叶佳瑶:“当然知道。我有我的命运,我不想让自己的命运受制于人,哪怕我此一生,按我的意愿活得稀巴烂,那我也认了!”
叶墨寒:“你就不怕朕永不用你?”
叶佳瑶笑道:“禀告圣上,佳瑶还真的不怕。我本就一无所有,本就无职无权,不知圣上还能剥夺我什么?”
叶佳瑶的这句话,让叶墨寒愣了愣。
叶墨寒想想这些年对叶佳瑶也真是没给过她什么好处,甚至几乎把她给遗忘了。
叶佳瑶冷冷说道:“当然,我还有一样最重要的东西,圣上也可以随时取走。”
叶墨寒看着叶佳瑶,不知道她要表达什么。
叶佳瑶继续说道:“这样东西就是我的命,我命是圣上所赐,圣上什么时候想拿走,就可以随时拿走,我毫无怨言。”
叶墨寒听后,一下子就瘫了。
有女如此,实乃可悲。
她想大发雷霆。
她想一掌将叶佳瑶打死。
她想……
可是,想归想,她都没有做。
叶佳瑶的颓丧之语,让叶墨寒气愤之余,更多了几分内疚。
在气势上,叶墨寒第一次输给了叶佳瑶。
以往,叶佳瑶对她,可都是唯唯诺诺的。
只是最近,这叶佳瑶变得越来越让她觉得陌生。
瘫坐良久之后,叶墨寒有气无力地吐出了一句话——
“好吧,你若想争,那就争吧。”
叶墨寒说完后,就闭上了眼睛。
叶佳瑶的嘴角,露出一丝得胜的笑意。
她见叶墨寒闭上眼,有一种极度劳累之后想休息的样子,就说:“佳瑶就不打扰圣上了,这就告退。”
叶佳瑶说完,转身就走。
身后却传来了叶墨寒的问话。
“你知道那个总管是什么来历吗?”
叶佳瑶回头,见叶墨寒依然没有睁开眼。
因不知叶墨寒所问何意,叶佳瑶就说:“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奴才而已,何劳圣上过问。”
叶墨寒又问:“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哪能是什么关系,主子与奴仆的关系。”
叶佳瑶觉得叶墨寒问的很奇怪。
叶墨寒见叶佳瑶对她并不想太多言说韩风之事,也就没再多问。
“去吧,把你的那个总管叫进来。”
叶佳瑶出门,见韩风正和春桃不知聊着什么。
韩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