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龄恭声道:
“我以为,比斗可以继续,但输赢的赌注需要调整。原先的赌注分别是给他们四成和两成。现在呢,他们赢了,给他们三成两分;我们赢了,便只给一成六分。不知郡公以为妥否?”
童贯点点头道:
“好!就以此为底线跟他们谈。另外,那个钟秀你觉得如何处置?”
房龄答道:
“皇室萧家既然做出如此打破‘底线’的事,无论他们是否承认,都必须给个交代。否则,我们也可能反过来雇佣‘鬼影堂’对付萧家的人。如此两败俱伤的打法,谁也无法承受。”
说道此处,房龄稍微注视了一下童贯脸色,见无异样,又继续道:
“钟秀虽是我武陵军的人,但以他的身份价值,自然不值得我们付出巨大代价去保他。只是,若他在武陵郡城、众目睽睽下被‘鬼影堂’所杀,于我方声名有损。我打算与‘鬼影堂’接触,让他们不得在郡城再对钟秀下手。我再立刻将钟秀调往蛮长城,给他一线生机,也算我们仁至义尽了。如果他死了,大家都只会知道他是死在‘抵抗蛮兽’的战斗中,我们也会对他的亲人朋友们给予一定照拂。”
童贯点点头,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露出些许满意之色,说道:
“你做事向来周全。就按你说的去办吧!”
房龄拱手躬身应“是”,退步而出。
从京城往武陵郡的官道上,一队高头大马、腰悬绣纹长刀的银甲骑兵,浩浩汤汤护卫着两辆华贵、宽大的五乘马车,缓缓往东而行。
其中一辆马车中,两位年轻人身着纹龙绣凤的锦衣华服,对坐其中,侃侃而谈。那女子长相秀丽,表情活泼中带了一丝高贵。男子身材精壮、姿态儒雅,脸上挂着亲和而自信的笑容。
女子笑盈盈道:
“三皇兄,你这次背着父皇,请‘鬼影堂’出手对付武陵郡公,就不怕被责罚?”
男子笑道: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四大家与武陵郡公不顾家国大计,私相授受,意图遏制皇权,父皇岂能不知,岂能心甘?我身为皇子,自当为父皇分忧。以父皇的身份,若是知晓此事,必然不准,否则就是撕破底线、天下大乱的局面。若是我私下做了此事,则完全不同。父皇大不了削了我的王爵,给他们个交代罢了。但父皇心里定然是高兴的,不会真的为难于我。”
女子故作埋怨之色道:
“你们呀,为了天下大事,可把那‘阿秀飞刀’给害了。要是你让他们晚些动手就好了,我本还想亲自见识见识他的飞刀呢。”
男子笑道:
“少来!你是不是又想讹诈为兄什么宝贝了?说,你看上啥了?”
女子娇笑道:
“哎呀!这次可不是想要你的什么宝贝,你有什么好宝贝不早就被我洗劫光了嘛!我想啊,你是不是再跟‘鬼影堂’那边说一下,让他们把那柄‘阿秀飞刀’取来给我。以后那些闺中密友们在我面前感叹‘阿秀飞刀’英年早逝的时候啊,我好拿出来,定能惊掉她们的下巴!”
男子“哈哈”大笑道:
“你个精灵鬼!就你主意多。好吧,我让他们尽力帮拿回那把刀。其实我对那把刀也挺感兴趣,也想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