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男装,又是谁给我扮的男装。”
说着,夏正欣还抬起头,用蓄满泪水的眼望向众人。
“后来,我,我想扮成男子可能,可能就是为了瞒过追杀我的人。现在跟在五殿下身边,又有众位大哥在,我,我觉得很有安全感。所以,我也不敢说我是……”
话没说完,夏正欣的眼泪就不受控地流了下来。而且还是如断线的珍珠般,不要钱地一个劲地流。
“我真不是故意欺瞒五殿下和各位大哥。我做梦都是被人追杀,我不想被杀,我,呜……”
“我知,嗝,知道,骗人不好,嗝,骗人不对。我可以离开,可是别告诉别人我是女,嗝,女的,呜……”
也不知道是原主的情绪,还是夏正欣想到了自己悲催的穿越,原本担心哭不出来,谁知眼泪根本止不住,还打起了哭嗝。她在上一世都没如此痛哭流涕过。
好在哭的不是呼天抢地,撕心裂肺,也不是张牙舞爪,鼻涕横飞。哭的那就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楚楚可人。
贺天城以为要费些口舌才能撬开石中的嘴,没想到,连吓唬几句都不用,就都交代了。哭的那个委屈劲,看着就让人心疼,哪里还想着责罚。什么是不是细作的事,也都让人忘的一干二净。
几个大男人,对着一个泪流满面的小姑娘,不知所措。
“殿下,您这里可还有什么吩咐?我那里还有病人呢。”
袁良是个医者,对病人呀草药什么的有兴趣,其他的没兴趣,不想知道,也不想参与,但也是个聪明的。他需要表明自己的态度。
“殿下,袁良只是个医者,并不是个长舌妇。”
得到袁良亲口承诺,贺天城才让他离开。
穆东几人看袁良先走了,心里也活泛了,想开口说离开又怕贺天城发威。可他们实在见不得小姑娘哭,哄又不会哄,看着干着急。
“五殿下,几位大哥,多谢你们连日的照顾,你们不喜我,我这就走,走的远远的,让你们眼不见心净。”夏正欣说着,抹了抹眼泪,起身就要走。
那怎么可能?
贺天城原来怀疑夏正欣是细作,后来出了些主意,怀疑就少些。现在知道她假失忆,又隐瞒了性别,怀疑又回来了。这么想走,万一是想金蝉脱壳呢。怎么也要把人留下。
“石中,你家在哪,要不我派人送你回家?”贺天城假装关切的问。
“我,没家了。”
“要是你愿意,就还留在这里当小厮,我们都替你保密。”
“这……五殿下要是愿意收留我,我就还给五殿下当小厮。”夏正欣觉得贺天城对她肯定不放心,而她也想留在贺天城身边,她可还惦记着镯子里的空间呢。